难不成他也……
不不不,若是他也回来了,依照他那自私又凉薄的本性,怎会还在此跟她心平气和地说话呢。
他前世第一次见自己也是喊的这个名字,兴许是这个“鸢“字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风筝罢。
南鸢稍稍安慰自己静下心神,便又听到了顾景珩的声音。
“孤不知何处得罪了你,怎的如此怕孤?”
顾景珩缓缓直起身来,恶趣味地看着南鸢,故意逗她。
南鸢用力地攥住垂在身侧的衣袍,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起,解释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身旁的亲人,乃至父母都从未如此唤过我,故此有些失态。”
顾景珩往前逼近了一步,低头,盯着南鸢的眼睛,认真的问道:“那你的家人如何唤你,孤,可以学学。”
南鸢的呼吸有些停滞,完全不敢正视顾景珩,她何尝不知顾景珩此番言语就是在挑逗她。
但他偏偏端得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若是她有什么激烈反应,在外人看来,反倒是她的不是了。
“嗯?怎么不说话?”
南鸢还是沉默,这话她压根接不了。
“太子殿下万安。”
南父南母的声音落在南鸢的耳中,就像是天神降临一般。
南鸢自觉的站在了南母身后,同顾景珩拉开了很长的距离。
顾景珩只是眼神深深的瞧着南鸢的动作,并未做出什么别的举动。
“南太医、南夫人平身吧。孤来此不过是替阿姊传个信,阿姊近日刚得了一处东郊的宅子,很是欢喜,想邀着令嫒一同游赏。
上次宴会令嫒便身体不适,未能前去,阿姊很是遗憾。
这次踏青,南姑娘可不要缺席哦!”
顾景珩的最后一句话便是看着南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