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不适合带上小丫头的好事。
后园。
雪白纱帐间掩不住芍药艳色,灯下看美人更添旖旎。
几十个扮成剑客、书生、将军、仙人……的俊美男子,正在花海中等着两人临幸。还别说,经过专业调教后的这些人,并不显得谄媚庸俗,各个扮演自己的角色都十分有神韵。
文弱秀美的书生走的是花间遇妖的路线,痴痴地看着她们:“满院匀开似赤城,帝乡齐点上元灯……二位,便是这芍药仙子么?”
一身戎装的将军则肃容上前:“前线将士犹在与妖人浴血奋战,我又岂能眷恋儿女私情,今夜一去,便是永诀,公主日后好生珍重。”
而一边抱剑凭栏默然不语的剑客,只是淡淡望一眼这边,这眼神里,怎么看都有些似凌恪的韵味。
明霜心中哭笑不得:角色扮演么?这嘉敏公主……还挺会玩的。
嘉敏公主兴致勃勃拉她坐到中间一张绣榻上:“妹妹不必拘束,今晚只管开心就是了。”
案上摆了一只精美的铜酒壶,一位白衣仙尊伸手拿起,双目深情注视二人:“此酒名为醉仙酿,纵是仙人,也不胜酒力,今日,可愿与我对饮,聊慰千年寂寞吗?”
嘉敏公主便拿过杯子:“来来,今日我与仙人共饮一杯!”
明霜一嗅酒气,果然是好酒,光论味道,竟不比凡心果酿差,于是与嘉敏碰杯,一饮而尽。
“公主这别苑,当真有趣。”
嘉敏公主满脸哀怨:“我都已经二十多岁了,父皇又不肯放我出宫尚驸马,总该让我私底下享受享受吧?”
明霜笑了:“难道公主很想成亲不成?”
嘉敏公主的哀怨不见了:“哈哈哈,谁要成亲,只是不成亲便不能开府,在宫里拘束得紧,可没了这拘束,就没了依仗,所以啊……人终是不能自由自在的。”
“所以公主很羡慕玄女宫的姐妹。”
“是啊,只有在她们身上,我才第一次看到无拘无束的真心快活是什么样的。”
嘉敏出了回神,举杯递给明霜:“来,我们且喝酒,自在一日是一日。”
满院的少年英雄一齐饮了酒,场面更加热络。
那白衣仙尊已坐在了嘉敏公主身侧,伸出手深情道:“九天寂寥,若不能与心爱之人相伴,纵然身在云端,亦是心有憾恨……”
嘉敏公主也十分入戏地将手放在他掌心:“仙尊,我只是凡人女子,朝生暮死,即使一朝相伴,却总要终归尘土……千万年之后,仙尊还会记得世上曾有个嘉敏吗?”
仙尊握着她手继续深情:“自然,纵使沧海桑田、亿万万年过去,我也始终会记得,这世上我最爱的女子,永远是嘉敏。”
“仙尊……”
那边既然正忙着,且知明霜是今日的贵客,满院英雄无不跃跃欲试。
便有个一身红衣的不羁青年坐在了明霜身侧,姿势豪迈,却也小心地在得到允许之前,不敢稍微触及她的衣裙。
“这些道貌岸然之辈,只知情爱缠绵——女人,你敢爱上本座,尝尝与世界为敌的滋味吗?”
“阁下是?”明霜倒是也不扫兴。
“哈哈哈哈——”红衣青年仰天长笑,“本座便是魔尊端商,你怕了吗?”
“这位魔尊,你说话有点耳熟……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红衣青年眼神放电:“你是个小贼,来偷本座的心。”
“……斩妖除魔便是本行,”
嘉敏吃吃笑着转向这边:“霜妹妹,原来你们修士也喜欢禁忌的这口……你若喜欢,今夜带他回去也无妨。”
明霜摇头苦笑:“这个对我还是有些太过了。”
嘉敏又端过酒杯:“那是因为你还不够醉,来嘛,妹妹,这满院才俊,难道就没有你喜欢的口味?”
明霜饮了,终于有三分酒意上来,笑着看向那位仙尊道:“却不知这是哪位神仙这么清俊,莫非是扮的紫微帝君?又或是羲辰神君?”
对方脸上瞬间有些惶恐,嘉敏笑着接过话来:
“哪里敢真的亵渎神君?不过是平空虚化的一位罢了……”
嘉敏使个眼色,那位魔尊立刻退开,跟白衣仙尊来了一出你追我逃插翅难飞的戏码,明霜不由失笑。
“妹妹,不如聊些你在北地的经历,我记得那边曾递过折子,说了你斩妖除魔的事迹。”
明霜正有意与嘉敏公主聊正事,于是不仅讲了自己当初经历的诡事,更是着重又提了妖族南侵。
嘉敏公主听了之后,面露迟疑:“这……真的有妖族南侵的事吗?可是各地并无消息,而且,玄女宫也并未预警……”
“玄女宫可能有自己的考量,但此事千真万确,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若不早作防范,恐怕将来悔之晚矣。”
嘉敏公主还在举棋不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