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郎笑了笑,将她拥入了怀中,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话来……
英落这边看着虞薇宁被弄脏的衣服,眼神中带了几分疑惑,在方才那种情况下,完全可以让翠墨出手的,翠墨一身武艺还算是不错,定然也不会出什么问题。
想来许是情况太过于危急了,夫人一时间救人心切罢了,那马蹄子若是落到小男童的身上,怕是凶多吉少,好在夫人反应得过快。
只是可惜了那盆上好的惠兰,也不晓得拿回去还能不能活。
英落怕虞薇宁弄脏了衣服,便柔声道:“夫人,不如将花给奴婢吧,回府后奴婢让人花匠拿去仔细些养起来。”
虞薇宁轻轻摇了摇头,“这盆兰花我准备自己拿回去养,到时候可以带去赏花宴,送给平阳公主。”
她抚摸着那兰花的枝叶,脑海中浮现出来方才那张面容,平阳公主乃是圣上最受宠的女郎,若是能够与她交好,想要与纪南寻和离就会容易得多。
可要讨她欢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想要与平阳公主交好的妇人,在盛京多的不可胜数,总归是要花些心思才行的。
就在虞薇宁沉思之际,忽然听到了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之声,其中一个女子的声音格外的熟悉。
虞薇宁掀开了车帘子朝外望了一眼,便瞧见了前些个被纪南寻送回家的林玉儿,她站在大街上正与一个男子互相拉扯,那男子模样生得不错,可眉眼之间满是不耐烦之意。
见林玉儿纠缠得烦了,甚至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过去,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
她轻轻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一回事?”
英落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只道:“夫人不晓得,那表小姐被送回将军府后,便匆匆忙忙地嫁了人,诺,就是那男子,据说是什么富商之后。”
“富商为了攀附权贵便让自己的儿子娶了表小姐,因人在扬州的缘故,也不晓得那些个传闻,等他二人成亲后,才晓得表小姐做的那些事儿,新郎当天夜里就去了秀春坊……”
“还放言说什么妓子都比表小姐要干净……”
说完最后一句话,英落吐了吐舌头,臊红了脸来,有些不好意思。
那富商但也不怕再得罪将军府里的人,毕竟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娶林玉儿。
可怜她算计了一场,最后落得这么个下场。
林玉儿当众被人打了一巴掌,顿时没了脸面,可还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只瞪大着眼儿看着眼前的郎君,强挤出一丝笑来,伸手去拉他的衣衫道:“夫君你莫生气了,快些和我回家吧……”
关意守哪里看到她就心生厌烦,哪里还想着与她亲近,伸手便将她的手给打了一巴掌道:“你什么玩意儿,还管到我的头上来了。”
原本父亲给他说这门亲事的时候,他还百般期待,以为是个什么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门第出身也还不错,便以为自己捡了个便宜。
没曾想把人娶进了门,过了新婚之夜才晓得,哪里是个什么便宜,是个天大的笑话还差不多,白白落了人的口舌,最后还被自己的好友拿来调笑。
面子里子丢了个干干净净。
林玉儿见他一直油盐不进,倒也没了那么好的脾气,只道:“若不是你存心想攀高枝,我又怎会多看你一眼。”
两人的婚事完全是关家老父自己求来的,也未曾问过自己儿子的意见。
关意守晓得林玉儿是这幅德行后恨不得立马毁了这门亲事,可奈何关父死咬着不松口,非要从将军府里捞点好处才罢休。
乍然听到林玉儿这么说话,关意守面上的神色更加难堪看,他周围还有些关系不错的公子哥儿,就等着看笑话,见林玉儿彻底撕破了脸,又是一阵哄笑声接连响起。
关意守向来好面子,直接出手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林玉儿的脸上,“连楼里的花姐儿都不如,你有什么脸来这么与我讲话?”
林玉儿被打得摔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关意守,眼中满是泪水和委屈。
她从未想过关意守竟然如此绝情,更没想到他会动手打人。
周围的人纷纷围拢过来,有人同情林玉儿,也有人嘲笑关意守。
然而,关意守却毫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恶狠狠地瞪着林玉儿,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还敢对本少指手画脚?”
“告诉你,你就算脱光了躺在床上,本少也不会碰你一下。”
林玉儿听了这话,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她万万没有想到关意守会如此对待自己。
她原本以为他们之间至少还能慢慢生出些情意,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缓缓站起身来,擦去眼角的泪水,冷冷地看着关意守,说道:“关意守,你今日所做之事,我定会铭记在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莫及!”
林玉儿挨了一巴掌,又见他搂过一个姿色平平的花姐儿,一口亲在了她的嘴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