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见夫人那般胸有成竹的样子,便知晓她定是有自己的谋划,便也不多嘴了,只是忍不住轻轻叹了叹,为她打抱不平道:“还是夫人心善。”
虞薇宁手一抖将枝头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朵儿给剪了下来,眼中略带了几分惆怅,以往还算是心善吧,如今却也只想为自己多考虑一些了,她没有孩子傍身,若是再不用些手段,指定叫旁人欺负到头上来。
日光斜照,半边天忽然被一层密密的阴云所笼罩,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地上的尘土也被溅得飞扬起来。
二人这才慢慢的回了屋子中,谢长宴此时正侧身躺在贵妃榻上,半阖着眸子,鸦青色的长发顺着榻上滑落了一地,遮掩半边精致的侧脸,那张面容瑰丽到了极致,不管看上多久都会被惊艳。
见了虞薇宁他才慢慢地撑起身子,坐得算是端正了些。
“过几日应当是要去浮生观里祭拜,艳娘要去么?”
她此次前去是为纪母祈福,不知为何这么热的天气,纪母偶感了风寒,整个人病来如山倒,一下子苍老虚弱了好几岁。
也没有再没有往日多言多语了。
谢长宴想了想便道:“那定然是要去的。”
浮生观就是两人初相遇的地方,眸光微微一动,也许他也该乘着这个机会,走了才是。
虞薇宁不知他的想法,只吩咐白鸢去准备一下去道观里的东西,去之前也需焚香沐浴三日,讲究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