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
虞薇宁眼神空洞,看到他的瞬间,便试着勾起嘴角柔柔地一笑,恬静的让人心疼,
“艳娘你怎么来了,夜色已深快些去睡吧。”
那眼角分明洇着湿意。
即便平日里表现的再稳重识大体,认真算来,她不过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一遇到男女之事也没有头绪。
谢长宴坐到她的身边柔媚的声音透出几分冷意,“怎么那该死的玩意儿给你脸色看了?”
虞薇宁轻轻摇了摇头,皎洁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如玉般通透,
“倒也不是,只是我多说了几句,他便有些生气。”
“误以为我是一个只知争风吃醋的妇人。”
“这些年来我一直克己受礼,只为图一个贤良的名声,可还是有人会处处针对我,盛京流传说我有恶疾,所以夫君才没有和我圆房……”
“等了这么多年,心思早就冷淡了下去,更不知道何为对,何为错……或许一开始就是做错了。”
谢长宴听她细细的说着,并未出声打扰,他也知名门宗妇的苦楚,如屡薄冰,谨言慎行,若有一步不对,便是身败名裂,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
所以他敬她,也怜惜她,“莫要伤心气坏身子了,如若实在过不下去了和离就是。”
听到和离二字,虞薇宁德眼中浮现出了一抹光彩,又慢慢暗淡了下去,
女子擅自和离需要得到夫家的的认可,还需入狱两年,这要多么大的勇气和付出沉重的代价。
“艳娘,和离之事对于我来说难于登天。”
更似将一尺白绫缠绕在她脖间,慢慢的将她勒死,无法挣扎。
谢长宴也不是一时兴起,轻声道:“总会有法子的。”
虞薇宁笑了笑,“我倒是越来越讨厌自己了,这性子也变得难以琢磨。”
“好在还有艳娘听我说这些,等你归家之后莫要忘了我才是。”
全然一副小女儿的姿态,分明已经十分难过了,却还要遮掩着,维持着表象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