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没轻没重,主子的想法哪里是下人能够揣测的,但她自幼便是跟着虞薇宁的,处处替她考虑,所以一时心急了些也没察觉到。
青鸾的话也并无道理,虞薇宁心底的坚持松动了几分,母亲也时常叮嘱自己要有气度,做当家主母就是要识得大体,夫为妻纲,哪里有让人吃闭门羹的道理。
她轻轻抿了抿唇,将眼中的忧思敛了起来,轻声道:“那去准备一下吧。”
话罢又看着谢长宴,“今日艳娘可能住不了外间了,夫君他要过来……”
“我让白鸢将偏房收拾出来,还望艳娘委屈一下。”
谢长宴笑了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一抹戾气一闪而过,终究还是柔声道:“夫人哪里的话,是妾身多有叨扰才对。”
他乌黑的发垂在身侧直至脚踝,一袭火红的衣衫更衬的眉眼明艳逼人,独自往外间去了,正好与要进门的白鸢撞了个对面,玉面似含冷霜。
白鸢忍不住一个激灵,怎么今日的艳娘看起来这么阴沉,像那地狱里勾魂索命的无常。
她轻轻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又才开始准备伺候虞薇宁沐浴,今日大爷要过来,理应多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