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雪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祁承星,却见祁承星放下捧着她的双手,反而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算起来,我年岁也比你大,从未听你叫我一声兄长。”
等等!
温玉雪似乎有些明白了:祁承星该不会……是在吃味吧?
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竟生出逗弄祁承星的心思来:“叫兄长多生疏,我若叫你哥哥,岂不是更好?”
她盯着祁承星的面容,发觉他眸色仍旧冷淡。可温玉雪还发现,祁承星的脖子似乎生了几分红色。
连同他的耳垂,都带着微微的粉。
祁承星别过头不看温玉雪,温玉雪却主动上前,轻轻地用手环住祁承星的腰。
有些话,竟自然而然脱口:“哥哥,别恼了好不好?”
温玉雪什么时候这样温言软语地哄过旁人?就是上一世也不曾有过的。
但唯这一次,也足矣让祁承星再也忍不住地将温玉雪往自己的身边狠狠一拉:“阿雪,你在做什么?”
他的头凑过来时,整个人的身体也贴在了温玉雪的身体之上。
感觉到这男人某一处不同寻常的变化,温玉雪心头一惊: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这一次好像是过火了!
前两日“疯”过之后的腰才好,难不成今日又要……
祁承星可没给温玉雪什么反抗的机会,大手一揽,便将这小女人拥入怀中。
温玉雪低呼一声,就被他横抱而起。身后那张大床,终究是温玉雪的“宿命”。
——
温玉雪发誓,以后绝不再叫祁承星一声“哥哥”。
第二日一早,祁承星倒是心满意足地早起去了书院。
若不是还有客人在府,温玉雪是当真不想拖着这一具疲惫的身体起床。
一同用早饭时,连柏明都看出来温玉雪的疲惫,语带关切:“阿雪,可是这两日日月楼的事情累着了?其实你不必为了照拂我,就特意早起。”
温玉雪低下头,藏起自己微红的脸:“兄长多虑。我平日也是这般,只是这两日的确事多,秋老虎又较热呢觉得睡眠不安,所以才看上去有些疲惫,兄长不必多虑,安心在这里住下就好。”
柏明却叹息一声:“我是真不明白,你为何要嫁入祁家。”
其实上一世,在温玉雪出嫁前,柏明也曾来信劝说。
他是眼光长远之人,自然看得出祁家并非好去处。
温玉雪不愿再多解释,外头秋凉却进门来报:“夫人,祁家老宅的管事来了,说请夫人回去一趟。”
祁朋兴自上次和启辰星闹掰之后,就一直撺掇祁家族老们将他们夫妇二人挪出族谱。
今日突然要叫自己过去,定是有事。
反正已经和祁家彻底撕破脸面,温玉雪也就不急不缓地先吃饭:“可打听了是为什么事?”
秋凉伺候温玉雪不久却也看得出祁家对温玉雪不好,脸色难看起来:“说是……要为二爷议亲。今日要和秦家拜名帖走过媒,自然要祁家众人全都相聚。”
祁紫俊昨儿都那么丢人了,秦家姑娘还要嫁给他?
今日这祁家的热闹,温玉雪还真想去看看!
她用了早饭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往祁家而去。
路上才知,祁承星又和张淳出城去了,只怕赶不及回来。
要她现在独自面对祁家众人,温玉雪心中并无半点儿慌张。
温玉雪到祁家老宅来的也是时候,正遇上秦姑娘的马车停在门口。
温玉雪率先下车,隐约瞥见了秦家马车的车帘掀开一隅时,那位仍旧一身白衣的秦家姑娘匆匆忙忙地带上帷帽。
温玉雪大大方方地笑着走向秦姑娘:“秦姑娘,由我引你入祁家吧。这宅院早就七零八落了,公爹和婆母在我和我家爷从前住的院子里,不大好找呢!”
秦家姑娘早听闻祁家老宅被分卖不少,只是没想到竟到此地步。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让她还是客客气气地将手放在了温玉雪伸过来扶她的手上:“日后就是一家人,嫂嫂唤我的名讳若雪就是。”
温玉雪亲自将秦若雪扶下马车:“巧了,咱们的闺名都是雪,有这样的缘分合该是一家人呢!只是我就远不如若雪姑娘,形似神祇,又声若天籁了。”
哪个女子能抵抗这样的夸赞?
秦若雪就算带着帷帽,笑声也透了出来。
在院子里等候的祁家人看到她们二人携手同来,还有说有笑,自然不好再给温玉雪脸色。
对祁朋兴和祁刘氏来说,能让祁紫俊攀上秦家这棵“树”,他们自然一万个欢喜。
所以今儿连一向和他们不睦的三房都给足脸面坐在一旁,小姑姑祁云纱和小姑母祁烟也都在此,维持着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只有温芙蓉一人,因为妾室的身份不能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