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剑也凑了过来,想听听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却看到张大人和郑大人突然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看向胡辉维:“来人啊,将这个逆贼抓起来押送府衙!”
差役们上前时,池剑都吓了一跳。
就算他再蠢,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
他不敢替胡辉维说话,只小心翼翼地看着郑大人:“为何……要抓胡会长?”
胡辉维还未从温家库房没有他要找的东西这个打击里缓过来,突然之间又被差役们抓住,他本能地开始挣扎:“为什么要抓我?!你们要抓的不应该是祁承星和温玉雪吗?这事儿一定有猫腻,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连温玉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听张淳对着胡辉维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攀咬旁人不成?胡辉维,你好大的胆子啊!把我们全都骗来这里,好让你的人连夜将那些东西送出姜州城是吗?”
“我……我没有啊!”
胡辉维的眼中生出惶恐,想要挣扎却已经被差役们将手脚都绑了起来。
“走,去胡家!”
连郑大人都没有办法再维护胡辉维,只是眸色冷冰地盯着胡辉维:“那些丢失的贡品被找到了,等到了胡家库房后,胡辉维你再好好考虑,该怎么同我们解释吧!”
温玉雪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反转到这一步?
还好,此刻没有人拦着温玉雪,她也能跟在张淳他们的身后,一路往胡家在姜州城东边的那个大库房而去。
姜州城不小,一路赶去地方都花费了他们不少的时间。
在路上,胡辉维仍旧喊冤叫屈。
温玉雪却听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胡辉维带着三位大人来她的河西库房找丢失的贡品,其实只是一个幌子。
是为了给他从离此最远的城东仓库将贡品转移走而拖延时间。
可惜胡辉维的“算盘”虽然打得精妙,却“不小心”被胡回深发现了端倪。他看到胡辉维的人正在运走大批的贡品,慌忙找人来通知郑大人和张大人。
这才阻止了胡辉维的“阴谋”,将所有人都引到城东去。
自然了,这只是明面看上去的结果。
实际上……连温玉雪都不知道,三殿下和祁承星是什么时候把河西库房里头的东西转移走的。
而且如果温玉雪所料不错,祁承星大概早就察觉到他们的身边有胡辉维的“内应”。
他利用这个内应给胡辉维放出消息,让胡辉维今日闹了这么一场,根本没有办法去管自己胡家的库房发生了什么。
而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将东西转移到胡辉维,再和胡回深配合,制造出胡辉维“转移贡品”的假象。
温玉雪就算浸淫商场多年,也不得不夸祁承星一句“老谋深算”!
在去城东的路上,或许连胡辉维都意识到了什么。
他被绑在队伍的中间,掉转头来不停地看处在队伍最后的温玉雪:“是你们陷害我,一定是你们在陷害我对不对!?温玉雪,你和祁承星演了这样一出戏,就是为了陷害我!我冤枉啊!大人们,我胡辉维实在是冤枉啊!”
吵嚷的声音,恨不得整个姜州城都知道。
却叫张淳忍不住皱眉怒斥:“混账!今日之事分明是你先挑起,我们在温家的库房没有发现你所谓的东西,反而在你家发现,真相不是显而易见?你莫不是真的当我们几人是蠢得,连你这点儿小心思都看不出?还敢喊冤,来人给我堵住他的嘴!”
此刻就算温玉雪面对胡辉维的眸子里带了几分挑衅,他也毫无办法。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嘴被堵上,胡辉维这才生出绝望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抵达城东胡家最大的库房时,温玉雪果然看到胡回深就站在门口。
没有三殿下和祁承星的身影,他们二人也的确不适合出现在此时此地。
胡回深的脸上有伤,衣裳也被撕破了。
看样子为了做这一出戏,他吃了不少苦头。
总算见到张淳带着人过来,他上前便是告状:“诸位大人若是再不来,只怕我今儿就要死在这里了。我万没有想到,兄长竟然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已拦下来了他的人马,请大人们查验那些箱子里头是不是装着贡品!”
做戏要做全套,胡回深懊恼地看向远方:“可惜我在胡家本就势单力薄,还是发现得太晚,让他们运送了一部分的贡品出城。我真是该死啊!”
想要扳倒郑大人和池剑,自然不能让他们把贡品全都“找到”,然后只牺牲一个胡辉维。
最后反而他们成了立时破案,又找回贡品的“大英雄”。
郑大人和池剑现在就算想从胡回深的身上找到什么破绽,也实在难上加难。
他们只能炎症则合格能地看着张淳着人将堆放的箱子打开——他们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