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份高贵,所以才没来给你送蓑衣,让你淋雨回家吗?”
三两句话,就将那位姓陈的噎得反驳不了。
祁承星又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温玉雪:“只怕陈兄平日不仅是待你夫人不好,连眼神也不大好。偌大姜州城,唯有你一人说我夫人模样不美。果然今日夫子的道理讲得对,人心若黑,瞧什么都不是白的。陈兄在课上,还得好好钻研才是。”
他言辞锐利,姓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祁承星大大方方地拉了温玉雪的手:“夫人,咱们回家吧。”
只是回到轿子上,外头的风伴雨吹开轿帘时,祁承星还是放开了温玉雪的手:“夫人今日特意来接我,是有事?”
二房的事情她不想瞒着,但不知该怎么开口。
看她似有难言之隐,祁承星掩下眼底淡淡失落:“是要我帮什么忙?”
温玉雪忙摇头:“只是……想问问你。若有一日父亲出了事,非要我倾尽温家之力才能相救,你会如何?”
祁承星不解:“那就是父亲会惹上官司,为何要你相救?”
这个答案温玉雪没想到:“你是父亲的长子,何况你要入仕,祁家就不能出事。”
“呵——”
祁承星笑了,将自己温暖的掌心覆上温玉雪冰冷的手背:“若祁家与我的未来,要你一个女子来负责,岂不是笑话?阿雪,我只想让你过得开心。”
说话时,他的眼神格外认真。
自母亲死后,温玉雪就再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了。
她忽而觉得自己有些小心眼,再不瞒着祁承星,顺着外头的狂风暴雨,凄凄开口:“只怕祁家这两日,就要出大事。”
祁承星的手,却在狂风中将温玉雪的手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