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林阿彩消息,萧玦带着将士们一路披荆斩棘,将蛮夷残军一路围追堵截,尽数剿灭。
待这天大的好消息,被传到北苍国的皇帝跟前时,皇帝龙颜大悦,诣旨诏令直接传了回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两年后的今日,靖远侯率全部将士班师回朝。
而作为皇帝,他要为靖远侯以及浴血杀敌的众将士们,予以嘉奖设宴封赏。
靖远侯第一时间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儿子。
“长修,如今蛮夷叛军已被我们尽数剿灭,恐怕接下来那群人就要动手了。”
萧玦闻言,倾身上前,亲自为靖远侯续了杯凉茶,缓缓举起。
“父亲,该来的总会来,他们忍了这么久,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
不过父亲放心,阿姐已经给我传信过来,说那女人已经被皇上禁足,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个好消息。
但,也很有可能,会让她的那些棋子们蠢蠢欲动,提早向我们动手。
为此,我早已暗中筹谋早做了打算,只是…派太子亲自前来护送这批军粮,会不会是他在为这群棋子故意打着掩护,以混淆我们的视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靖远侯:“一切静观其变…不管如何,我们都不能放松警惕,眼下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子南下护送军粮,本以为会旁生枝节,却没想到这一路直到将军粮成功护送到南边,也没生出半点的异样。
那些蠢蠢欲动的棋子们,一直在暗中蛰伏按兵不动,生怕误伤到了太子殿下。
皇后近日传了密信给他们,让他们无论如何不能在太子南下的这个节骨眼对靖远侯他们动手。
与蛮夷国紧邻的馆驿内,几名各州郡的节度使,围坐在一起面面相觑,最后还是李丰成节度使的一声长叹,无形之中,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哎,皇后娘娘她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何让太子来趟这趟浑水?为什么非要南下?我们筹谋了这么久,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如今却要顾及太子的安危,必须罢手,真是不甘心。”
“谁又何尝不是呢?我们将身家性命一府的老小全都堵在了太子身上,不就是冒险为自己搏一搏前程,怎么会横生出这种事来?真是荒唐。”
……
“主帅,大将军,太子殿下已经护送军粮来到帐外。”
终于来了!
定远侯闻言立即起身,接着,带着儿子萧玦,率领几十万大军全都站在军帐前,随他们父子二人一起恭迎当朝太子李承策。
不管太子到底是不是受意皇后才亲自跑的这一趟。
就单单是一国太子,位高权重,还肯舟车劳顿亲自跑这一趟,就已经是对将士们莫大的鼓舞。
靖远侯深知这一点。
遂,将太子领上城楼后,当着众将士的面为太子接风洗尘,振臂高呼,让太子一时间出尽了风头。
李承策很喜欢这种感觉,那种被人千呼万唤簇拥着的感觉,是之前在皇宫里从未感受过的。
所以说,他这一路吃尽苦头,尽管水土不服也是值得的。
还是没有任何动作。
靖远侯父子很是意外,这一路直到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的举动,整整过去了三日,依旧是风平浪静。
没起半点风声。
这就奇了怪了,怎么可能这么平静?
“父亲,依我看,这太子倒并不像是知道这里边的事,莫非他真是由皇上授意,才押解这批军粮的?”
“看来,不无这个可能。”靖远侯抚了抚胡须,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白驹过隙!
靖远侯率领三十万大军,不日回京的消息,已经彻底京都城内传扬开。
城中百姓,奔走相告。
无论是老少妇孺还是贩夫走卒,亦或是达官显贵家的公子小姐,皇亲国戚们,全都无一例外对此事格外关注。
这不,刘掌柜早已按捺不住,撺掇完江泉跟秦守礼又把主意打到了林阿彩身上。
“林姑娘,宫里的贵人已经发话了,说大军班师进京那日,咱们医馆关门歇业休整一日,你看看,要不要跟咱们几个老头一道去城门口凑个热闹?”
林阿彩闻言,沉思片刻。
渐渐活络了心思……
她那便宜老爹跟大哥也在队伍当中,不为别的,就仅凭这一点,她也该去凑一凑这热闹。
而且,小闺女如今都两岁半了,整日跟她嚷嚷让娘亲带着她出去玩,如今倒正好。
相信带着小糖心出现在街道上,她一定欢喜得不得了。
想到这,林阿彩眉头舒展,笑容真诚:“那正好掌柜!到时候咱们在医馆门口不见不散。”
“好嘞!”
刘掌柜高兴地转过身,立马将这好消息,告知给另外两个已在翘首以盼的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