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一共有五个孩子,大皇子乃皇后嫡出,一出生就被封为东宫太子。后面还有二皇子,三公主,四公主,还有一位年幼的五皇子。”
这些温颜都知道,她皱起眉头:“所以呢?”
“与二皇子一母同胞的三公主昭阳,年方二十三,十六岁那年成婚不久驸马病死,而后就一直没有再婚。直到一年多前,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位高大英俊的男人,公主对他十分喜爱,打算今年九月就成亲。”
“那个男人的名字叫万东岚。”
“或者,你也可以叫他万高峰。”
温颜不可置信,“昭阳?公主?”这不就是陈世美吗?
“没错,你曾经的丈夫马上就要成为人上人了。”王鸠紧紧盯着温颜的反应,有惊讶有担忧,唯独没有伤心。
温颜冷笑,心中的一些疑惑总算是被解开:“难怪,万良哲能当上县丞,应该就是他做的手脚。或许还更早,在县衙的那天……”徐小柔生产的事情也是他做的,为的就是让一家人全都去京城。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像,都喜欢话说一半。我走之前,他找我说这次私盐的事情,恨恨地骂了一顿万良哲,还说‘要不是看在……’,温娘子,你猜猜他想要说的是什么?”
温颜面色发冷,“我的丈夫已经死在了当年的战场上,现在京城里的人与我无关。”
“好好,听你的。”王鸠心情不错地靠在椅子上,“还以为能看到你哭哭啼啼去千里寻夫的场景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反应。”
“让王指挥使失望了,”温颜起身,缓缓行礼,“多谢指挥使的提醒,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劳烦您不要将此事说出去?我的二女儿自小与她父亲感情好,我不想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自己不承认,但是为了孩子却又不得不承认。强大的人,却有不可割舍的弱点,真是迷人。王鸠缓缓笑了,“好,这份恩情记在你头上,以后是要还的。”
王鸠没有留下太久,似乎只是为了来给温颜传递个消息,走之前,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一切小心。”
温颜也不拂他的好意,“多谢。”万高峰与原主之间,或许曾经有过感情,现在这点感情早已经在日常生活中磨灭。一个隐瞒自己身份,抛妻弃子的人,能是什么好人。
阔步离开之时,还顺走了楼里的一包茶叶,说是利息。
岳学顺做贼一般溜进来,坐到温颜对面:“温姐姐到底是怎么认识他的?”
温颜摇了摇头,无奈道:“我不过是挡住他下棋的棋子罢了,谈不上认识。”
“但是我看他对温姐姐你倒是十分亲近,听说他王鸠在京城里,就是老皇帝手底下最锋利的刀,指哪哪死。对待几位皇子也都冷血不近情面,更别提对待哪家娘子亲近了……”
温颜:“刚刚你不是还说,他和二皇子走得近?”
“坊间传闻。”岳学顺又道,“若是现在有个俊美又富有的男人,和一个俊美又官职高的男人同时追求你,温姐姐,你选择谁?”
温颜不明所以,看着他,岳学顺长得确实不错,是清隽翠竹一般的长相。
她忍不住笑了:“其中一个说的不会是你吧?”
岳学顺将自己的头发风流地甩到身后,“难道不行吗?”
“行行,好了不说了,天色不早了,热闹看完我也该回去了。”
“温姐姐慢走。”看着温颜的背影,嬉皮笑脸的岳学顺缓缓收敛了笑容,眼中划过不易察觉的失落。
…
“快走吧,县令大人已经查明此案与你无关,赶紧走。”
温翠淑被推搡着,跌跌撞撞地倒在地上,几日不见,长相略显蛮横的温翠淑瘦了许多,衬的那双眼睛清明许多,乍看上去多了几分柔弱。
偏偏身体丰腴,不少人看了眼睛发直。
这街上是县衙的后街,人不多,温翠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勉强支着身子朝外面走。虽然父母都在牢里,至少还留了个房子给她。
她跌跌撞撞地回去,迎来的却是她家刚买的宅子的封条。
温翠淑呆呆地看着门上的封条,到底为什么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
先是哥哥,再接着是爹娘……后面出事的,会不会就是自己?
温翠淑脸色惨白,幽魂一般流浪在街头,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温翠淑发觉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淑娘?!”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温翠淑看了这人一眼,眼角挤出一滴泪来,“万公子……”
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的被褥干净温暖,房间明亮。不同于牢房里潮湿阴暗,这里简直是天堂。
“淑娘,你醒了。”万良哲手里端着一碗白粥,“刚刚找了大夫过来,说你就是吓到了,而且营养不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