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便说我是个只会下偏蛋的母鸡,生下来的全都是赔钱货,我在家中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甚至我的孩子们,都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后来我生了个龙凤胎,婆母也仍旧不喜,因为老四脸上有一块很大的胎记。至于他们说我教老四诅咒,更是无稽之谈。”
“我在万家处境如此艰难,怎会想要丈夫死。只有他回来我才会有好日子过!”
马文正仍旧怀疑:“那你儿子为何要说他父亲死了?”
“他们是亲父子,就算是老四感应到父亲的死亡,又有何不可,为何要冠上诅咒的由头?”
“至于徐小柔所说,我从万家出来之时,身上就未拿万家一分钱。出去之后,也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钱,从未接受万家施舍。至于那幅画,更是无稽之谈,是我女儿看中我才买下,根本不是徐小柔先买。”
温颜这一番话,将所有之前流传的言论全部都推翻了。陈词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处。
马霍竟然也无法分辨究竟是谁说的对,“去请万家过来!”
请万家的人过来,一来一回最起码需要小半个时辰。这位县令竞然也未让温颜起身,就让她在下方跪着。
想到当初这件事情从县令府上传出,恐怕这位马县令已经对她先入为主,产生了不好的印象。
万家……
温颜垂下眼睛,跪姿端正,丝毫不见心虚慌乱。
“外面这是什么回事!”马霍正在喝茶休息呢,衙门外突然吵吵嚷嚷。
外面有小吏过来禀告:“大人!不知道是谁将……万大娘子的事情传了出去,现在整个下河镇的人过来了许多,都想要看热闹!”
马霍立马看向温颜,后者垂着眼,脸色丝毫未变。
此女倒是够胆色,今日一博,若是不能成功,那可就是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