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菱心中不免也泛起波澜,但是一想到当初她险些被卖到青楼那种地方,涟漪的心顿时化为平静。绝对不要原谅她,不管她怎么变化。
对大女儿的心思全然不知,温颜在饭桌上和父亲说了自己决定要开客栈,他当然是同意的。
反倒是清淮,他犹豫着说:“女子经商,十分不易。”
“但是什么是容易的?”温颜喝了口排骨汤,身体都暖和起来,继续说,“难道在家相夫教子就是容易的?如此容易,我还是被赶出家门了?”
清淮哑口无言。
的确,这世间没有什么是真正容易的事情。他出生便是天潢贵胄,衣食无忧,却也不得不从懂事起就开始学武。
好不容易在战场上有点威望,却被曾经最亲近的兄弟背叛,差点不治而亡。
清淮不得不对温颜再次高看一眼,身在乡野却有如此眼界,日后绝非凡物。
原本有些意志消沉的心迅速燃起,他的伤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也是时候起程回去了。
清淮眼神狠戾,不过在此之前,他得将背叛自己的人尽数清点,杀之以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