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希望国师到时候一定要与怨鬼们达成协议,可不能再折磨他了。
国师满口应下,至于能不能让怨鬼们满意,这个就得看云梦了。
谈妥事情后,永安帝也没急着离开,而是让国师帮他祈福祛邪。
云梦看国师处理的不错,还能从永安帝手里敲一笔,便高高兴兴的离开皇宫回王府了。
云梦能走,国师却走不了,不得不给永安帝祈福祛邪,一直忙活到天亮永安帝才离开。
今天没有大朝会,永安帝回到寝宫开始休息,上朝办公批奏折什么的就算了,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永安帝不上朝,有人着急了,那些得到左相威胁,不得不为左相求情的大臣个个一脸丧气。
他们想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是赶紧呈上奏折,等着永安帝的刀子吧。
结果刀子没有等来,等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永安帝的私库被人搬空了!
这可是皇宫啊,谁那么大本事搬空皇上的私库,不想混了?
最离谱的是居然传出了是鬼搬走的,这话说出来谁信?
可是深思一下又觉得可信,因为皇宫不是他们大臣的府上,皇宫的防御有多严他们很清楚。
夸张点那是蚊子都飞不出去,在这种情况下,皇上的私库怎么丢的?
也有人想到了乾坤袋,认为是程妙妙进宫报复永安帝,把永安帝的私库搬空了。
反正不管怎么着,他们都印证了一个消息,那就是皇上的私库空了。
永安帝黑着一张脸来到小朝会,坐定后眼神犀利的扫视一圈,任谁都能看出皇上的心情不好。
这个时候谁要是触了皇上的霉头,只怕今天不好收场啊。
乔公公上前一步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连喊三遍,大臣中没有走出一人参奏,他们相互递眼色,示意对方先上。
永安帝等了一会,悠悠问道:“各位爱聊这是无事启奏了?”
不知为何,大臣们听到了冷嗖嗖的刀子声,总觉得皇上想刀了他们。
“林爱聊,你与左相是儿女亲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永安帝点名问。
“臣慌恐。”林大人立刻走出班位跪在大殿上,手里的奏折往袖子里塞了塞,这才高声道:
“左相之事臣实不知情,臣虽与左相是儿女亲家,可,可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和睦。”
林大人眼珠子一转,立刻辩解,“皇上有所不知,我女儿在左相府过的苦啊。”
说到动情处,林大人还红了眼圈,像个娘们似的诉起女儿在左相府的苦日子。
要说苦,那是真的苦,不仅吃的差,穿的也差,回府探亲带的礼物都是最差劲的。
而这一切都是左相府的老夫人造成的,那个老夫人就是一个贪财奴,扣儿媳妇的嫁妆不算,还算计孙媳妇的嫁妆。
那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全是泪啊。
林大人的表演很成功,让永安帝想到了左相府设宴的那天,确实,宴会都搞那么差了,私下里还不知道差成啥样呢。
好在那些扣出来的钱财都便宜了他,不对,都便宜那个贼了!
永安帝想到又一次空掉的私库,心疼的难以呼吸。
该死的,别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手,否则,必灭他满门。
想到灭满门,永安帝问:“程妙妙有寻到吗?”
魏尚书听到问话赶紧上前回话,程妙妙还没找到,那个女人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昨夜搜查那么多百姓家,确实有所发现,但都是小鱼小虾,哈路没有找到,程妙妙也没找到。
最后魏尚书苦哈哈的请罪,“皇上,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永安帝没言语,只是冷冷的盯着魏尚书,盯的魏尚书脑袋更低了,直觉这锅他得背。
不对,又不是他偷的皇上私库,他为什么要背锅,要背也是程祭酒背。
不要以为致仕就万事大吉,那是不可能滴,程妙妙犯的案子,那就杀程祭酒祭天吧。
“皇上,臣有一计。”魏尚书抹把额头的汗,这才颤巍巍说道:
“臣建议把程祭酒一家推至午门斩首示众。
一来程妙妙若有良心,还念半点父女之情,便会前来劫法场,到时臣让他有来无回。
二则若是程妙妙不来劫法场,那便说明程妙妙自私自利,毫无人性。
我们可以在舆论道德上谴责他,让她失去民心,失去依仗,到时候这京都城哪还有她近从身之地。”
永安帝听后不置可否,但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这也算得上一个下下策了。
万一,咱就是说万一把程妙妙逮住呢,永安帝难免抱了一丝丝希望。
很快魏尚书便退出大殿去安排了,其他人看到眼底闪过羡慕的光芒,他们也想走。
永安帝冰冷的眼神扫过眼前的臣子,脑海里闪过国师开出的单子。
那些东西若是想从国库取出来,只怕户部不会同意,可是不从国库取,他的私库又被搬空。
那么钱财从哪来?
永安帝的眼神落在定国公身上,这个狗东西也不是忠臣,上次定国公的心里想保哪个皇子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