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山、云鹤、云岑三个家伙,或是盘坐,或是半躺在石床上,一旁的箐柳手中拿着几个小玉瓶。
作为巫药师,掌握药理是基本的底蕴,她将几种适合的灵药,糅制成了药丹,这样有助于调理伤势。
夏拓从外走了进来,看到了三人的面色泛起了淡淡的血色,不再是以前苍白和黑斑缭绕,点了点头。
“看来恢复的不错。”
“族长。”
看到夏拓到来,箐柳将药丹分好之后离开了石殿,她清楚了族长要跟这三个老头有话要说。
“多谢夏族主。”
盘坐于石床上的云澜山双眼睁开,他的气色好了不少,但距离能够动用巫力还差的很远,接下来需要慢慢的蕴养才行。
“没什么谢不谢的。”
夏拓摆了摆手,看了看云鹤和云岑。
看着夏拓望来,云鹤露出一抹苦笑,真是世事难料,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再次相见,哪怕是都过去一个月了,还是有些让他心生感慨。
“能跟我说说有关龙伯圣地的事情吗?”
闻言,云澜山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云鹤说道:“还是大执事说吧,以前都是大执事和龙伯圣地的武者交接。”
说道龙伯圣地,三人的眼中都闪过了一抹恨意,不但是云澜山的亲族被杀,云鹤和云岑的亲族也都惨遭了毒手。
要不是想要用他们两人逼出云澜山,恐怕他们两人也早就被杀了。
不要看三人以云为姓氏,实际上三人除了云澜山外,云鹤和云岑都不姓云,名字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这是他们后来改的。
云澜山沉吟了片刻,心中有着思绪,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有关龙伯圣地的事情,老夫也知道的很少,他们很神秘,遮掩踪迹的手法很高明。”
接下来,他出声接着说道:“三百年前,那个时候黄龙城还不是三位城主,而是由数位强大的散修掌控,我也是其中之一,不过不同的我是黄龙城土生土长的武者,早有了家族和血亲。
有一天一个浑身缭绕着炽盛火焰的金甲人出现,强势的杀了其他散修强者,掳走了我的亲族,让我臣服他们。
当年我自然不服,却没想到金甲武者很强大,仅仅一个照面我就被击成了重伤,他们以我亲人为要挟,我只能臣服下来。
到后来我晋升到了巫宗境,却没想到龙伯圣地再次来人,将我的巫命击破,打落了我的境界,同时在城中又收拢了三位武者作为城主,形成了后来的局面。
云鹤和云岑也是城中长大的武者,背后有亲族,跟在我身边帮我做事,后来亲族也被龙伯圣地人抓去。”
说到这里,云澜山轻轻摇头,现在说什么晚了,亲族早已经被龙伯圣地屠戮。
“三百年来,龙伯圣地的武者我并没有见过几人,但都有一个特点,在看咱们的时候,都好似在看蝼蚁,仿佛他们是天神一般,睥睨四方。”
并没有从云澜山口中得到太多有关龙伯圣地的消息,也在夏拓意料之中,要是如此容易,人家就不叫圣地了。
正是因为神秘,隐藏的深,才会让人感到敬畏。
“这些家伙自诩天人,却还不是需要边荒的资源修炼。”
云岑面容上露出愤恨之色,他们这些年来给龙伯圣地提供了太多的资源,龙伯圣地却从来都没有将他们当做人看待,或者说自始至终他们都不过是龙伯圣地眼中的下贱生灵。
对于这些所谓的圣地来说,有一个很别扭的现象,他们自诩天人,视蛮荒人族为卑贱血脉,似乎自己多么的高贵。
但反过来说他们也需要和人族一般修炼、生息,甚至感觉和人族用相同的修炼资源,是一种莫大的羞辱,这种所谓的高贵真不知道从何而来。
在夏拓看来,这是病,得治!
如何治,都打死算了,毕竟智障会传染。
几人说着说着,就说道了虚空传送巫阵上,夏拓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他就是看上了云澜山手上的虚空传送阵了。
“我大夏刚刚扩大了疆土,东临边荒北域广袤的荒野,南邻潸鸿河一线,地域广袤,疆土内还有大片的荒芜地带,没有传送阵作为沟通,疆土容易分裂。
族中研制的虚空传送巫阵刚刚起步,想要进行仿制还需要一些时间,所以不得不从外界想想办法。”
“大夏在仿制虚空传送阵。”
云澜山三个老头捕捉到了夏拓的话语,眼中露出了一抹一样。
这特么是一个伯部该干的事?
想到夏拓都敢在龙伯圣地强者被后敲闷棍,这个事也不算啥了。
一时间,云澜山陷入了沉寂中,云鹤和云岑也看向了他,关于虚空传送巫阵的事情,他们两人也只是知道一点,但传送巫阵究竟在哪来却不清楚,只有云澜山自己知道。
“我手中的传送巫阵,实际上是两万年前黄龙侯部遗留下来,我偶然间发现了。”
倏而,云澜山出了声,他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绪。
“传送阵台很大,可传送到边荒其他诸域,最远就是祝融域了,不过有些阵台已经破碎了,我也不敢尝试。”
“在边荒的阵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