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枚杂血境兽核,当然并不是每一颗都烙印了爆裂巫纹,这么多数量巫殿的小家伙们吐血也不可能在几天内全部刻完。
其中只有不到十分之二的数量刻画完了,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部都挤压在一起会引起连锁反应。
天坑下。
褐眼怪人伏在阴暗潮湿的黑色土石上,身子仿佛和石头融为了一体,眯着狰狞的眼睛朝着上方的洞口望去。
来了。
移动的人形血食来了。
一千多图腾战士,哪怕都是裂石境,一旦被峳尊吞噬,那也抵得上数年乃至十年吞噬的血食。
这简直就是人在坑中蹲,肉从天上来。
来吧,都来吧。
他们这一脉已经多好年没有遇到如此多的血食了,吞噬了这群人,自己这支峳妖支脉必然可以在诸峳妖传承中再进一步。
褐眼怪人身影如同壁虎一样朝着阴暗中回去,来到了山洞深处的幽潭前。
他匍匐在地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随着他口中吐出晦涩的古老字符,面前平静的幽潭中开始汩汩作响,一个个气泡从幽潭深处翻滚上来,爆开的气泡绽放出了殷红的血色。
幽潭中央八角形的石台拔高而起,上面的一道道纹路如同活了一样,开始如小蛇一般流动,汩汩游走,和幽潭中的血色融在一起。
咕噜!咕噜!
幽潭中血色翻滚的愈发浓郁,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息开始在山洞中弥漫而起,汩汩出现的血花中浮盈出了晶莹的白骨。
这是一块晶莹如神玉,布满了诡异的符文的骨头,长约三尺,两头断裂,被血水涌了出来落到了八角石台上,被血色包裹。
嗡!
伴随着褐眼怪人的言语,骨头开始泛起盈光,微弱如萤火,却令周围的虚空扭曲,虚空中浮现出一种韵律,好像不是存在这片虚空中一样。
难言的气息开始弥漫,八角祭台上一枚枚符文闪烁着血光,以一种诡异的形式运转。
“峳尊在上,卑微的仆从呼唤您的苏醒。”
随着褐眼怪人的话语,他探出自己如同鸡爪一样的手指,划开了自己的胸膛处的鳞甲,汩汩鲜血散落而出,滴在了八角石台上。
刹那间,晦暗的山洞中充盈了血光。
落在石台上的白玉骨头绽放出了神华,华光中隐约浮现出了一尊虚影,头顶四只角,形如小马驹,后面两根腿匍匐前面两根腿直立,长长的脑袋上,一双眼睛闪烁着妖艳的紫。
瞬息间,立在山洞不远处的风鳄和一众披鳞人,都纷纷匍匐在地。
“伟大的峳尊,仆从将带来最为鲜美的血色进献给您。”
嗡!
一瞬间,浮盈在神光中的妖影,紫光迸发,落到了洞中每一个匍匐的身影身上,顿时这些披鳞人一个个眼中闪烁出了妖艳的紫。
……
同一时刻,山脉深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山峦上,黑漆漆的山洞中吞噬着洒落的光芒。
吼!
这一瞬间,一道似兽吼似龙吟的声音响起,一股股黑色气流席卷而出,仿佛能够搅动天穹,却在山洞口如同撞到了无形的屏障。
黑气凝聚成的气旋水珠,被气流席卷一空,吞入了山洞深处的黑暗中,妖艳的紫眸睁开,带着一抹不甘之色,随之再次闭合,一切恢复如初。
……
风鳄瞳孔中泛着紫,朝着天坑上方望去,外面的人族部落族兵已经到了天坑口,为何还不下来。
为了一举拿下这支上千人的人族的图腾战士,血祭祀不惜唤醒了沉寂的峳尊之灵,赐福给所有人。
“还没有下来?”
褐眼怪人从山洞深处走出来,眼中泛着一末妖艳,声音带着清冷。
“没有,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风鳄蹙眉,面上细密的鳞片如同剥离的树皮一般立了起来。
“不可能。”
褐眼怪人轻轻摇头,不过他的语气中泛起了一抹怀疑。
“自从万古覆灭,万古遗民死的死,这么多年来传承早就凋零干净了,山脉中知道峳妖存在的部落早就没了,怎么可能知道。”
褐眼怪人这么说,风鳄轻轻点了点头,这些年来他们采取引蛇出洞的计策,很少走出天坑,都是吸引周围的部落来攻,然后将人诓进天坑中,从来没有失过手。
“人族搞什么鬼。”
很快,先前藏进天坑深处虬曲弯折山洞中的身影,都一个个冒出了头,朝着天坑上方看去。
咻!
这时,天坑口一个黑点从空中落了下来,眨眼间掉落进了洞内。
这是什么?
褐眼人一愣。
风鳄一愣。
数不清的披鳞人一愣。
瞬息间,黑点放搭载了所有人的眼中。
木头箱子。
然而,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印象,同样也成了最后的记忆。
轰!
刹那间,天坑深处一个个披鳞人眼睛就被闪瞎了。
然后?
哦,对于很多披鳞人来说,没然后了。
生命欧沃了。
轰隆隆!
冲霄的轰鸣直接从天坑百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