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打的炮,是谁在打枪?”梦中被惊醒的方伯庸穿着睡衣跑出了自己的房间,他随意拽起一个仆人紧张又不满的问道。
“小……小人不知,只……只是听到外面炮声大作,都打了好一阵了。”那仆人本就被一连串的炮声吓的直哆嗦,被方伯庸拎起来后说话那就更结巴了。
“你不会出门打探一下的吗?废物!”方伯庸骂完便直接一脚踹开了这个仆人。
恰在此时一队亲兵和一众小吏冲进了总督府,为首的一个军官十分慌张道:“大人!文昌的军队杀进城啦。”
“什么!文昌的军队?这不可能!文昌城现在应该被蔡牵摧毁了才对,就是没有摧毁也该遭受了重创,怎么可能还能组织军力打来海口。况且海口与文昌最快也得有两天的脚程,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打到海口。”听了自己部下的汇报,方伯庸是全然不信。
“大人,属下刚才曾尝试阻敌于城墙外,无奈敌人又使出了克虏伯后膛炮,那火力根本就根本没给我们还击的机会。随后文昌的部队便发动了总攻,无论是敌方的火炮威力,还是冲锋的官兵服饰,我肯定就是文昌的部队。”那名军官赶忙详细汇报情况。
方伯庸听完汇报,自己怔了一下,他哪里料到胡莱这家伙会来的这么快,他赶忙继续询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以我的观察,文昌至少来了两个营!”
“什么!两个营!”方伯庸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在这之前,方伯庸已经领教过了胡莱手底下兵将的厉害。尽管方伯庸想不通为什么短时间成军的文昌官兵这么强,但他不得不承认,文昌的军队的综合素养就是高过自己军队一筹。现如今他海口城内只有一个营的驻防兵力,来攻的文昌军力是自己的两倍,这叫方伯庸怎能不惊。
“千真万确,趁现在文昌军队才刚进城,我等愿护送大人出城退往儋州。”
“退?海口可是我们的主城,连主城都丢,退去儋州还有什么用?”方伯庸怎肯轻易放弃自己的海口城?这可是他经营多年的城池。
就在此时,府外枪声渐近,一众小吏一起劝道:“大人,儋州和鹿城虽不比海口,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我们退到儋州,等待粤王殿下驰援,一切还有回旋余地。”
“大人再不走可就走不了啦。”那名军官再次催促道,凭他的经验,攻城的文昌军队破城之后一定会直奔总督府。
想着自己如果被文昌军队逮住了,胡莱必然不会放过自己,等待自己将是被淘汰的命运。好死不如赖活着,权衡利弊后,方伯庸终于极不情愿且十分无奈的动了动嘴唇道:“好吧,前面带路……”
哐当……哐当……就在方伯庸下定决心收拾家当准备逃亡时,总督府内多扇大门被直接踹开。文昌独立团的战士们已经杀了进来,几名亲兵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独立团的战士们制服。
“方大人这么急,是要去哪啊。”就在包括方伯庸在内的所有人海口众惊魂未定时,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
方伯庸循声望去,两名独立团战士陪同胡莱进到了总督府内。尽管胡莱满脸污渍,但是精气神极佳,且眼神中透露着一切尽早掌握之中的意味。
“哼,胡莱大人!这里是我海口城,我要去哪里,我要干什么,你好像无权过问吧。倒是你!未下战书,不宣而战,偷袭我海口城。这可是坏了规则的,朝廷知道了,你也一样得被淘汰。”虽然方伯庸眼下已是阶下囚,但他毕竟还是海口总督,气势上不能输,因此他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强装镇定的痛斥胡莱道。
“呵呵,我就知道你这老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把人带上来!”
胡莱早有准备,一声令下,身后两个战士押着一个人来到总督府正堂,随后直接把该押解的犯人直接丢到方伯庸面前。
方伯庸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犯人,被押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派去与南洋海盗合作偷袭文昌城的部下。方伯庸脸色大变,立刻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刚才的那股子气势。
“方大人!若论不宣而战,那肯定是方大人你先夜袭我文昌,我可是正当防卫。然后咱们再论一论你勾结南洋海盗的事,这可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以上无论是哪一件事,方大人你可都是死罪。”
方伯庸听罢直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呆若木鸡。方伯庸清楚自己的所有勾当胡莱已完全知晓,且人证据在,无法抵赖。
“胡莱大人,我说小胡,这不过是个游戏,不必太过当真赶尽杀绝吧。我服输,我认栽。这海口城是你的了,从此以后我退居海南岛儋州,鹿城,不再与你作对。”眼见大势已去,方伯庸立刻换了副嘴脸,开始讨饶。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胡莱很不满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并翘起二郎腿道。
方伯庸见胡莱不满意,赶忙道:“只保留儋州,鹿城也归你好了……”
胡莱轻笑一声,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方伯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