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狗东西,真贴切,
他可不就是这些贵人手下的狗东西么。
男人微阖的眼眸里酝酿着前所未有的黑暗,那里面有不甘,愤恨,还有一丝委屈。
他不明白为何自己卑微的愿望实现起来竟然如此艰难,
“咳咳……主公是做大事的人,定知防患于未然的道理,那禁军统领与咱们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无法收拢那就毁掉,也不能让他成为咱们的挡路石。”
面具男子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透过面具却能感觉到那沁着寒霜的眼睛,漆黑又阴暗,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琢磨不定。
安静的密室里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压抑的氛围就像是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蛰伏蓄力稍有不慎就将人拆分入腹。
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等了许久,久到自己身上的疼痛已经麻木,只听啪啪几声泛着银光的鞭子卷携着风刃袭面而来,男人干涸的薄唇紧抿,漆黑的眸子映着跳动的火光亦如他此刻的心情。
忽然间手臂上感觉一松,绑在手臂的绳子应声断落,没有防备的人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顺着架子往下滑落,男人到底是习武之人双腿蓄力稳住了身形才不至于让自己更加窘迫。
“你是个聪明人,借刀杀人算是玩明白了。可是本座为何要做你的刀?”
“小子,你还是没摆清自己的位置,本座是你的主子,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懂?”
“你的小聪明千万不要用错了地方,这次你的任务本座很不满意,这个月的药你就不必领了。”
男子闻言脸色煞白,但是强忍着屈辱硬生生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属下领罚!”
面具男子冷呵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脚下微如蝼蚁的人,“出去之后给我去做一件事。”
“冷宫里的公子木缺一个教习师父,我会安排你们见面。”
“我要你将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他,要是做不到你知道结果是什么。”
男人迟缓的抱拳回礼,“属下定不负主公的嘱托,一定会将毕生所学全盘教授公子。”
面具男子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的小药瓶,嗖的一声朝男人扔了过去,男人利落的将它接到手心里,握着触手冰凉的药瓶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受过本座的鞭刑没有我的独门秘药伤口不易愈合,本座要你迅速恢复去公子木的身边教习,希望你不要辜负本座这瓶秘药。”
“毕竟你的命也没有这一瓶药贵!”
男人眼底压着翻滚的戾气,再抬眸又变成恭敬的神色,“属下谢主公赐药。”
“你可以走了!”
男人闻言费劲的起身,极力的稳住身形不想让自己的样子看起来太狼狈,可是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疼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被利刃将皮肉寸寸分割一样,随着走动身上伤口源源不断的浸出鲜血。
滴答,滴答……
顺着他离开的方向在地上开出一朵朵殷红的血之花,一路延伸到石门处。
男人刚走到门口,厚重的石门应声打开,他走后不久,一个黑衣劲装手持宝剑的男子走了进来,到面具人跟前站定,拱手行礼,“主子,卫律这个月的药还给吗?”
面具人托着下巴食指敲击着脸上的面具,淡声道:“就按规矩办。”
“可是……他受了一百鞭刑,要是这个月生生挨过毒发那也要去半条命,他对您不是还有用处吗?”
面具人手里摆弄着手里的寒鞭,上面的软勾也不知是由什么制成的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本座是不是最近太宽容了,竟然能让人随意左右我的决定?”
面具下漆黑的眼眸里冷光闪烁,虽然并未看到他的神色但是黑衣下却感觉一股杀意擦着自己的脖颈处环绕。
他本能的跪下告罪,“主子恕罪,属下僭越了!”
面具人见此桀桀的笑出声,“好了本座也没说什么,下不为例。”
黑衣人闻言如释重负般的轻轻舒了口气,就这么一会功夫额头早已布满冷汗,“谢主上!”
“嗯,起来吧。”
“风,最近太子做什么了?”
风抬眸瞄了眼自己的主子,小心回复,“禀主子,最近太子一直忙着布局想要夺回丞相手上的掌管钱粮的三部,估计三日后的大朝会就要行动。”
“动作的确够快,只是野心太大了,估计胃口装不下。”面具人不明所以的说了句。
风没有接话,主子这样说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也摸不准,准确的说主子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难题,他将自己安插到太子身边却不给自己安排任务,只让自己将太子的一言一行记下来按时禀报他。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风知道主子说的是谁,从善如流的说道:“她现在已经能定期出入相府了。”
“呵呵,那个老狐狸难道就这般放心?他不最是小心谨慎吗,怎么就不知道美人恩夺命刀呢?”
风嘴角讥笑的说道:“就算丞相再狡猾如狐也只是一个凡夫俗子,哪里能有主子这般定力。”
随即又给面具人恭敬的施了一礼,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