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还在,有时候纤袅会和她们一起睡。而对于这几个丫鬟,是弘昼专门安排过来的,纤袅始终还是带着一丝警惕。至于玫瑰,纤袅记得她是有人安排过来的,倒算是整个王府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丫鬟了。
“玫瑰那丫头我好久没看到了,王爷宠爱江浸月,她是江浸月身边的丫头,伺候得也很细心。按理说王爷爱屋及乌,也该厚待她,怎么就让她去干杂役了?”
“好像是……在江格格走后,王爷担心睹物思人吧,便让玫瑰去干杂役了。像东厢房,不是一直不准任何人进去吗?那里面一直锁着,若要打扫一下,王爷还是亲自去呢。”琼琚道,“王爷是极重感情的,对江格格念念不忘也很正常。江格格身前可怜,孩子没了,眼睛也瞎了,可是王爷依旧爱着她。江格格可以算是处您以外王爷最爱的女人了。”
“是啊,王爷宠爱江浸月,谁人不知?当年还想给她追封侧福晋呢。”纤袅恨恨道,“江浸月……死了还让王爷挂念!就因为她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伺候王爷最久。这个狐媚子!若是她再活几年,不知道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后半夜,纤袅始终睡不着。在问了时候之后,纤袅估摸着弘昼也要去上朝了,于是纤袅连忙去溢春苑。此时弘昼方醒,楚桂儿正在伺候弘昼更衣,见纤袅进来,略有些吃惊,毕竟纤袅很少会这时候起来。弘昼也没拦着,便让纤袅来更衣。
“今儿怎么醒那么早?”弘昼问。
“这本来就是奴才分内的事,平日里王爷怜爱,早上不让下人叫醒奴才。今日奴才来尽一尽本分,前来伺候王爷更衣。”纤袅道。
“昨日你是怎么处置你那个妹妹的?”弘昼问。
“倒也没怎么处置,不过打了三十大板,再给了些创伤药让她用着。”纤袅道,“至于扎库塔氏,教女无方,便也赏了三十大板,给了些创伤药,过两天就把她们赶出去。”
“别打残了,她以后还要选秀女呢。”弘昼道,“打残了上头的人怪你。”
“我知道,因此给了些创伤药。”纤袅道,“外面黑灯瞎火的,王爷路上也要注意。回头我再做几副厚的护膝,那样上朝的时候跪着也不会冷。外面天寒地冻的,多穿一点儿。”
“你也是。一到冬天你便手脚冰凉,多穿点儿。”弘昼道。
“我送你去上朝吧。”纤袅道,“外面天寒地冻,黑灯瞎火,雪又大,我陪着你。”
“不用了,你好好留在王府便是。”弘昼忽然瞪着纤袅,“总不能我上朝了你一个人在马车里等着吧?天还没亮,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放心。没我允许,你休想踏出王府半步!”
纤袅知道当年那事是弘昼心里的一根刺,稍有提及,弘昼便会生气很久,纤袅知道此时弘昼还在跟自己赌气,因此不好说什么。
“王爷有什么安排,只管告诉我就是。”纤袅道,“王爷上朝辛苦,奴才一定尽力做好王爷的安排。”
“你能安安分分留在王府我就谢天谢地了!”弘昼道。
静女苑内,郑香玉听闻纤袅打了珠锦和扎库塔氏,自己心里也暗喜。虽说自己无宠多年,纤袅也不喜欢她,但是至少她和纤袅都讨厌扎库塔氏母女三人,于是在天亮之后,便来“看望”扎库塔氏母女,纤袅也默许了。此时舒宜尔哈正在为扎库塔氏和珠锦上药,一旁的兰蕙还在开导二人。见郑香玉前来,扎库塔氏还没有认出,只见她衣着朴素,但是多少比丫鬟们穿戴得稍微好些,头上也戴着几根素银簪子。兰蕙见来人有些眼熟,竟也一时没认出来,但也料想应该是一位格格。
“敢问格格如何称呼?”
“夫人怎么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在吴扎库府待了很多年呢!”香玉笑道,“当年额涅还是很疼爱我的。”
“你是……香玉?”兰蕙有些震惊,“是好些年没见了,倒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过去兰蕙对她还算是不错,因此香玉对兰蕙也算是比较亲近,笑道:
“多谢夫人夸奖。我听闻二太太与两位小妹妹来了,总得来看看吧?”
“谁是你妹妹?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哎哟,痛死了!”珠锦吃痛却还不忘嘲讽香玉,“你不就是王府里不受宠的侍妾格格嘛,还有脸于我相提并论!你也不照照镜子,看你配不配!”
“二格格此言差矣,是你自己勾引王爷不成,怎么能把脾气发到我头上来?”香玉轻笑,“王爷纳我为妾可是嫡福晋提出来的,我是光明正大给王爷做妾的。哪比得上有些人,暗地里使阴招。”
“你这个贱人!我可是你嫡母,纵使你有了身份地位,你也不该在我面前这样放肆!”扎库塔氏道。
“嫡母?我额涅可是老爷的嫡夫人完颜氏,你算是什么?”香玉嘲讽道,“你想想当初你是用了什么龌龊手段爬上王爷的床的,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成为王爷的格格是名正言顺的,可是嫡福晋自己提出来的,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没有像你们一样用那种龌龊手段,我是自己凭本事获得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