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穷凶恶极!一个二十多岁的闺女像一块玉一样,你非要把玉扔进淤泥里面!”钮祜禄氏抹泪,“你听着,你若再敢背着随便惩罚和亲王夫妇,我就与你断绝关系!”
“皇太后息怒,奴才谨遵懿旨。”弘历道。
弘历感觉很是委屈妒忌,就因为弘昼是钮祜禄氏扶养长大,钮祜禄氏就把弘昼当亲生儿子一般宠爱,好几次因为弘昼跟自己闹起来。当弘历要解释纤袅的过错时,钮祜禄氏又不愿意听。
“您一直包庇和亲王夫妇,不问是非对错……”
“难道我还能有错吗?”钮祜禄氏连忙打断,“富察氏虽好,温婉贤惠,对我也是恭恭敬敬,我也喜欢,但是纤袅更加灵巧,讨人喜欢。一些奇珍异宝她给我送来,而民间的一些玩意儿也给我送来,经常给我讲一些宫外面的趣事。我小时候家境不好,手下可没有那么多奴才使唤,虽是钮祜禄氏大族,然而我却是钮祜禄氏一组的远支。小时候连口饭都吃不饱,只能去变卖家产。那时候,别人都喜欢买我的东西,还给我取了一个雅号叫‘吉祥鸟’,我在哪里,哪里的生意就好。如今啊,小时候是回不去了,宫里面面对的就是一些金银珠宝,但是小时候的回忆纤袅都可以给我送来。你倒好,动不动就要赐死这个赐死那个,现在连我的心肝儿都要赐死!”
说着钮祜禄氏就抹泪,身边的宫女墨屏为钮祜禄氏捶背,道:
“皇上,皇太后的意思是,不管如何,都不能惩处和亲王夫妇。吴扎库氏是贵族家有教养的格格出身,是不可能做错事的。就算有,也应该谅解。”
“罢,罢!”弘历道,“奴才听皇太后的意思,不惩罚他们。”
“我明日要出宫去和亲王府,瞧瞧纤袅的身子。好端端一个闺女儿,被折磨成那样!”钮祜禄氏道。
弘历只是哑口无言。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