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回】除仇敌弘历禁弘晳,爱别离弘昼药纤袅(2 / 3)

稽古 醉紫禁 2063 字 4个月前

不知畏惧,抗不实供,此尤负恩之甚者。从前阿其那、塞思黑居心大逆,干犯国法,然尚未如弘晳之擅敢仿照国制,设立会计、掌仪等司。是弘晳罪恶,较之阿其那辈尤为重大。著革去理亲王王爵,开除宗籍,其后代子孙亦同。遂将弘晳暂软禁于郑家庄王府,更命为四十六。”

听到如此,弘晳心死如灰。“四十六”这个极具侮辱性的名字,不正是诅咒他今年四十六岁就该死吗?弘历得意地带着人离开,弘晳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几乎疯迷:

“我阿玛是皇太子,我是皇太孙,我是皇太孙!皇位是我的,天下也是我的!啊哈哈哈……天下是我的!”

不久之后,弘晳被废除所有职务名号,被软禁在平西府,不久之后又被关押在景山东果园,平西府也被弘历下旨拆除。

“昏暴鄙陋、居心大逆!”

“心怀异志,其所询问妖人之语俱非臣下所宜出诸口,所忍萌诸心者,拟以大逆重典,以彰国法,洵属允当!”

“伊曾仿国制,擅立内务会计、掌仪等七司,以己为圣尊,与朝廷相抗......弘晳罪恶尤为重大!”

“弘晳大逆不道,乞行正法,以彰国宪。弘晳之妻、子人等,请按例革去宗室、出为庶民,交本旗办理。”

“王大臣所奏甚是!弘晳情罪重大,理应即置重典,以彰国法。但朕念伊系皇祖仁皇帝之孙,若加重刑,于心实有不忍。虽伊不思皇祖,朕宁不思皇祖乎?”

“......是弘晳罪恶,较之阿其那辈尤为重大......”

“弘晳乃昏暴鄙陋,下愚无知之徒,伊前后所犯罪恶俱已败露,著将伊改名‘四十六’,于景山东果园永远圈禁,是亦与身死无异。凡稍有人心者,谁复将伊尚齿于人数乎!”

……

无数条圣旨在弘晳脑海里回响,脑子里永远回荡着弘历的声音,脑海里浮现出弘历的冷笑。东果园自然比不上平西府的繁华,更比不上他曾经居住的毓庆宫。

“忆昔开元全盛日,小邑犹藏万家室。”弘晳苦笑,“果真一语成谶,过去就像开元盛世一般,如今却又如同在安史之乱一般。果真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唐玄宗尚后继有人,我的儿子们却被我连累。我和唐玄宗唯一一样的,就是都失去了挚爱。”

孟冬飨礼过后,弘昼便要向弘历去讨赏。却不曾想,弘历竟直接拿出一瓶毒药。

“把她赐死,回头,给你找一个家世显赫的福晋。”弘历道,“今日我就要听到她死的消息。”

“皇上,她都已经变成那个样子了,求您放过她!”弘昼跪下,“奴才求您,放她一马!她或许做错了事情,可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啊!”

“她的死罪,免不了。”弘历将弘昼扶起,将毒药塞在他手里,转身:“回去吧。”

弘昼揣着毒药,惴惴不安地回到王府。纤袅有时十分木讷,时常眼角带着泪水,问她,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见弘昼来了,也是低着头,不语。直到弘昼坐到旁边,她才发现,极其虚弱地问:

“今日飨礼,进行得如何?”

“一切都很顺利,皇上还说,要奖赏我。”弘昼道。

“既然要奖赏,为什么还闷闷不乐的?”纤袅问,“得了奖赏,不要像以前一样得意忘形,到处炫耀。”

“我知道。别人得了皇上的奖赏,三天两头地递折子谢恩,我知道皇上不喜欢看那些,于是就当天谢了就完了。只是这一次……我不想谢恩。”弘昼道。

“皇上有赏赐,为何不去谢恩?”纤袅问,“这岂不是大不敬!”

“反正我不去。”弘昼沉默许久,又问:“若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怎么忽然问这种话了?”纤袅问,“但是如果真的有,我自然愿意,又不愿意。”

“为何这样说?”弘昼问。

“我嫁给你,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好像我来到人间就是为了嫁给你。可是……我做了太多错事,不值得嫁给你,终究会连累到你,所以……我不愿意。”纤袅忽然抽泣,“我做错的事情,是不允许被原谅的。”

“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恨我吗?”弘昼问。

“不会。”纤袅摇摇头,“我不能恨,不敢恨,自己也不愿意恨。”

“你饿了吧?我去吩咐下人给你弄点儿吃食。”弘昼默默走出去,犹豫许久之后,还是将手中的毒药瓶子交给了楚桂儿。

回来之后,弘昼只是抱着纤袅,轻轻地问着许多问题,纤袅也是听话地一一作答。

“你后悔嫁给我吗?”弘昼问,“这么多年来,我对你有许多苛刻,说过不让你受半点儿委屈,然而你受到的委屈几乎来自于我。我答应你不纳妾,却时常左拥右抱,也不顾及你的感受,对你冷言冷语,经常违背你的意愿。你还后悔嫁给我吗?”

“我不后悔,嫁给你,是我一生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