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袅酒后乱言,却被弘昼揪住。弘昼心里怀疑又难受,问道:
“嫡福晋是不是在避孕?”
“奴才不知……”
“她是你主子你不知!”弘昼怒道。
“别吵……”纤袅翻了个身继续睡。
“那嫡福晋平日里喝了些什么,用了些什么?”弘昼降低音量。
“嫡福晋平日里为了养颜调经,解郁安神,防止疲劳、衰老,每日都会用藏红花泡茶,平日里还会用红花油养颜,沐浴的时候也要泡藏红花……”
“养颜只是借口,她是不愿意为本王再生了。”弘昼脸色更加难看,“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却避着孕,欺我也!把那些什么红花、藏红花全部扔了!浪费些银子没事,她竟敢骗我!”
“王爷,会不会是您多想了?”琅玕小心翼翼问。
“本王若不多想,我就绝嗣了!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弘昼站起来穿上衣服,“这盆冰用完了就别换新了,免得弄得体寒不好生养!”
弘昼看了看醉酒睡熟的纤袅,叹了口气,披上衣服就下山。楚桂儿见弘昼下来了,连忙搀扶,问道:
“王爷,奴才让庖房给您准备了降暑气的绿豆汤,您多少尝点儿。”
“不必了。”弘昼道。
“怎么了?”玲珑问琅玕。
“别管了。”琅玕努努嘴,“没看到王爷不高兴吗?你想挨一顿板子吗?”
纤袅醉酒睡熟,自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弘昼一边离去,一边生气:
“我看她不是受了委屈,是满足不了才抱怨的!”
浸月正要睡,听到弘昼的声音,连忙出来迎接。弘昼见浸月在月下一人,不由得陶醉了。浸月扶着他进入东厢房,弘昼便诉苦道:
“浸月姐姐,若非福晋被灌醉了,我竟不知道还有这等恐怖如斯的事!”
“什么事情啊?”浸月满心期待。
“嫡福晋是在避孕!”弘昼怒道,“你可发现她在和藏红花!什么东西都跟藏红花、红花脱不了干系!答应好要为我再生一个,结果口是心非!她若是怕疼直说就可以了,何必骗我?”
“王爷,奴才要说一件您不愿意听的。”浸月诚恳道,“奴才跟了您那么久,您一定要相信奴才!奴才不敢在直面指责嫡福晋了,但是嫡福晋的心不在您这里!”
听到这样说,弘昼心里面恼火,却忽然看到浸月眼中含泪,又想到与浸月的种种旧事,便抱住她,轻声道:
“我听你的,我多观察观察。我虽然不相信她会做那种事情,但是我也不相信你会平白无故诬陷他人。好姐姐,你跟了我那么久,平日里是我委屈你了。”
“不怪王爷。”浸月抽泣道,“王爷,奴才现在担心福晋会记恨奴才!”
“记恨就让她记恨去,吃醋就让她酸死,我保护你!”弘昼道,“好姐姐,我保护你!凡事讲求一个先来后到,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可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多谢王爷。”浸月柔声道。
“别谢我,这是天经地义。”弘昼道,“好姐姐,我不疼你,谁疼你?”
浸月羞红了脸,弘昼便拉着浸月就要求欢。纤袅纤袅不愿意,浸月也可以。纤袅半夜被热醒,却发现弘昼不在旁边,唤琅玕玲珑也不回应,原来这两个丫鬟没有楚桂儿管着便都玩忽职守睡觉去了。纤袅有些生气了,无奈衣服都在沁古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纤袅此时想到平常放纵她们了,有些生气。恰好楚桂儿听见了,上来复命,只见纤袅紧紧裹在被窝里,但是头上是密密的汗珠,觉得好笑:
“奴才送您回沁古斋吧。”
“不用,你把王爷叫来!”纤袅道。
“王爷在江氏那里,不好打扰。”楚桂儿道。
“又是她!”纤袅生气了,“明日我肯定好好教训一下她,非逼着我新仇旧账一起算!还有,把琅玕和玲珑叫过来,平日里是被我惯坏了啊!”
“福晋,琅玕和玲珑玩忽职守,奴才提议,先打几十板子。”楚桂儿道。
“这还不至于吧。”纤袅道。
“您若是一直惯着她们,这王府还有没有规矩了?”楚桂儿问,“您可不能仁慈。”
“做个样子打就可以了。”纤袅还是不忍心。
“福晋,是您在这里等,还是奴才送您下去?”楚桂儿问。
“送我下去吧,还要给我准备冰盆!”纤袅道。
“可以,但是只有一小盆。”楚桂儿道,“王爷担心您受凉了。”
纤袅将被子再三确认裹好之后,楚桂儿将纤袅扛起来下山。抬回去的路上,纤袅听到东厢房里面的声音,实在难受。回到沁古斋,楚桂儿将她安顿好,正要离去,连忙被纤袅叫住:
“公公,我好难过。”
“福晋,王爷是一个男人,自然要雨露均沾,更何况江氏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