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将侍卫们都请进来看着,我可听说汉人女子的脚最金贵呢!”雨晴笑道。
“是三寸金莲最金贵!”浸月连忙补充,“有时候连夫君都不能看,更何况别的男人?”
“罢了,到时候人家羞愧难当自尽了怎么办?香玉可罪不至死啊!”纤袅淡淡道。
弘昼连忙冲进沁古斋,可把这一众福晋格格吓了一跳。香玉恰好此时倒下,昏迷不醒,被身边的丫鬟扶住。弘昼十分恼怒,让楚桂儿将香玉送去稽古斋休息,又命一旁看热闹的崔奇哲去看病,让人将稽古斋收拾干净,就要入座,纤袅连忙将正座让出来,坐在旁边的副座上。
“是谁想出折磨恶毒的法子折磨郑氏?”弘昼怒问,然后看向浸月:“江浸月,是不是你!”
“王爷,奴才没有!”浸月连忙跪下,“奴才一直在面壁思过,是今日嫡福晋请宴奴才推脱不了才来的。”
弘昼已经猜到了,他不敢相信这种事情是纤袅做出来的。这个对他无比温柔体贴的嫡福晋,是否还有另一副面孔?纤袅已经汗珠密布,猜想到自己大难当头。可是弘昼亲口说将香玉送到稽古斋,纤袅无法忍受。她就是看不惯弘昼宠爱别的女人,她讨厌!
“你们所有人都先退下吧。”弘昼挥挥手,“来这么齐,难得啊!”
待所有人退下,纤袅小心翼翼靠近弘昼,拉起他的手。弘昼纵使很怜爱她,可是此刻也不得不狠下心来。他抽出手,一个耳光打倒纤袅。纤袅吃痛地倒在地上,眼眶里满是泪水,压抑已久的委屈如流水般倾泻而下:
“你为什么要宠爱她?我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喜欢这样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汉人女子!”
“是我平常娇惯你,才会把你害成这样!你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你恶毒,善妒,冷漠,对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你还是我最初认识的陪我采莲南塘秋的小格格吗?”弘昼怒道,“你现在是满腹算计,心狠手辣!现在敢公然处罚格格,是不是以后就敢谋杀亲夫了?”
“你……你居然这样看待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不过是惩罚一个连旗都没有入的汉人奴才,她是妾,我是妻,我就可以惩罚她!只要不死,我可以任意处置!大清律会保护妾吗?我可以打她,我可以骂她,甚至我可以把她卖了,你都管不着!这是后院的事情,王爷你不需要管,我自己可以处理!”纤袅缓慢从地上爬起来,眼中含泪:“你说我满腹算计,我心狠手辣,会谋杀亲夫,前两者是必备,但是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谋杀亲夫!说句不吉利的话,若是王爷您先离开,我便为你殉葬!她一个侍妾格格,你留她一宿,本来就不合规矩,我理应罚她!”
“让她跪一会儿掌嘴就是,怎么可以这样惩罚她?”弘昼怒问,“怪我将你宠坏了,变成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你知不知错?”
“我没错!”纤袅高喊。
“你这是死性不改啊!”弘昼道,“她是你亲妹妹,你也可以下手!”
“她是我妹妹?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妹妹?”纤袅硬气道,“对于我娘家两个妹妹我尚且敌视,若是她真是我妹妹,还敢到这里来与我争宠,我更是饶不了她!”
弘昼听到纤袅说出这样的话,先是惊讶,然后就是愤怒。他不敢相信自己身边这个无比温柔体贴让他沉醉的女人会连至亲都不放在眼里,他似乎是看透她了。
“你便是如此不知悔改,我又何必到这韫袭苑每日面对一具铁石心肠的尸体!”弘昼拂袖打算离去,“你便自己在这韫袭苑,你什么时候悔改我再进来!”
“好,那你就别来!”纤袅恼怒道,“你竟这般不知体谅我,倒不如终生不在相见!你为了一个贱妾置我不顾,也怪我猪油蒙了心,当年被你的花言巧语所欺骗!”
弘昼心事重重地离开韫袭苑,他想要冷静一下。乍暖还寒,弘昼让楚桂儿准备一盆冷水沐浴,他要冷静一下。香玉很快醒来,身子虚弱无力,见自己在稽古斋,身上衣服已经被褪去,一旁放着干净的新衣服。弘昼沐浴许久,大概冷静下来,便回到稽古斋。他抚摸着香玉的脸,叹气:
“也是我对不住你,让你受了委屈。”
香玉几乎感到绝望,她没想到自己小心翼翼地生存,依旧会令这个嫡姐如此厌恶。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忍,她必须要反击,要采取攻势。她含着泪抱住弘昼的手:
“王爷,这也怪不得嫡福晋。奴才本来就出身卑贱,而奴才不守规矩在稽古斋过夜,本来就该受罚。嫡福晋只是按照规矩惩罚奴才,您不要怪罪。”
“别管她,我已经对她失望了。”弘昼叹气,“香玉啊,你以后也不必忍气吞声,你是我的爱妾,我会一直宠你,你大可一直抬着头走。”
“多谢王爷。”香玉道,“您也不要怪罪嫡福晋,哪个女人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君宠爱别的女人?奴才只是格格,只能尽心伺候您,别的还得听嫡福晋安排。”
“香玉,你就安心搬离静女苑,到我这稽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