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纤袅进入平西府,嫡福晋乌郎罕济尔默氏听说后,连忙来迎接。弘晳告诉她纤袅因为家庭矛盾暂住几日,乌郎罕济尔默氏爽快答应。乌郎罕济尔默氏给纤袅选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听说了纤袅的事情,感觉特别同情。乌郎罕济尔默氏特意请来乳娘来照顾小格格,又安慰纤袅的情绪。
“我知道你的感受,咱们女人生孩子要承受巨大痛苦,很多男人不理解就算了,还对我们指手画脚。我来自蒙古科尔沁,来到这里我最初也不满意。我喜欢在草原上骑着马狂奔,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再也不可能了。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我会帮你照顾好小格格的。”乌郎罕济尔默氏道,“我叫乌兰图娅,就是红霞的意思。不知妹妹可会蒙古语?”
“我连满语都不是很了解,小时候我在我安布和安布玛那里,那时候我都听的汉语。小时候顽皮,满语都只会一点儿,更别提蒙古语了。”纤袅有些惭愧,“后来我回到噶哈里之后,阿玛和额涅教我满语,那时候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学习能力强了,因此满语也没学多少。那时候因为语言不通,逼得我阿玛和额涅都开始习惯汉语了。况且,我也喜欢汉语,用满语说那些诗词,总感觉怪怪的。有时候我会听到弘昼说满语,可惜我不怎么听得懂。”
“慢慢来,听习惯了就会了。”乌兰图娅道,“我小时候蒙古语听习惯了,后来为了选秀才学习汉语和满语,但是只是勉强听得懂,根本不能交流,现在习惯了,就会了。你慢慢习惯,到时候就无师自通了。其实都很简单,蒙古语和满语是互通的。你看宝亲王,不仅会满蒙汉三语,还会维吾尔语和藏语呢。而近支宗室,满蒙汉三语都是滚瓜烂熟的。”
“可是平常不是汉语用得多吗?为什么还要学满语和蒙古语?”纤袅不解。
“像我,从小说的是蒙古语,到了这里还要说满语和汉语。我的父母兄弟都会三语,也必须会。”乌兰图娅道,“而满语和蒙古语,在汉语说顺口后很少会说,但是从来不会遗忘。就拿理亲王来说,他需要说满语的时候,大多数是用来骂人的。平常生活中,一般不会说满语。但是你若是让他说,他可以说得非常流畅。若是要写一些秘密书信,他更不会采用汉语。像以前的九王爷,他写秘密书信的时候采用西方夷人那样类似的语言,很多人都看不懂呢。”
“这么厉害。”纤袅瞬间感兴趣起来,“不如你教教我满语和蒙古语?”
“蒙古语我可以教你,但是满语我不知道怎么教。”乌兰图娅道,“若是王爷有空我就问问他。”
下午的时候,弘晳回来了。他见纤袅情绪还不错,小格格也很不错,放心了许多。乌兰图娅一直陪着纤袅,这让弘晳十分欣慰——乌兰图娅一直是弘晳骄傲的贤妻,从不争风吃醋甚至会帮他纳妾,将王府的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不知理亲王可有什么好的建议,给她取一个名字?”纤袅问。
“取名字这种事情我无权决定,还是得由父母来决定。”弘晳道,“我记得这一辈的格格名字是从瑶从艹头的。”
“理亲王是我与她的恩人,自是可以取名的。”纤袅道。
“嗯……我想想……凤莞移宫,钿衫回袂。帘影动、鹊炉香细。南真宝箓,赐玉京千岁。良会永、莫惜流霞同醉。这是晏殊的《殢人娇》”弘晳道,“莞,莞尔,叫瑶莞如何?”
“瑶莞,好,就叫瑶莞。”纤袅十分欣喜地抱住小格格,“你有名字了,你叫瑶莞。”
“有名字自然是最好。”乌兰图娅道,“孩子终于有名字了。”
“这几日宫里头也没什么大事,我就不必去了。”弘晳对纤袅道,“不过最近弘昼闹得慌,一会儿跑去养心殿,一会儿又跑去乐善堂,最后皇上和宝亲王都干脆称病不出。后来弘昼又去找矜和,矜和也在派人和弘昼一起找你。你一直躲在我这里也不是事,总要找个机会给弘昼说一下,他同意了你再继续住,不然他找到这里来就麻烦大了。”
“若是理亲王不愿意,我现在就可以带着瑶莞离开。”纤袅起身。
“王爷,让妹妹先在这里住,先观察一下情况吧。”乌兰图娅道,“让她回去了肯定要跟和亲王吵起来,那样事情就更闹了。”
“弘昼那小子若是真的要闹起来,恐怕是天翻地覆。”弘晳看着纤袅,“弘昼那坏脾气,若是你回去了,两个人肯定闹得天翻地覆。你就暂且住在这里,我去找人商量商量,同时观察情况。你要做好被弘昼发现的准备。若是被他知道你在我这里,他本来也看不惯我,肯定会有各种怀疑,弄得你我不清不白就更麻烦了。”
弘晳找来了他的亲信。弘晳手下的宗室十分之多,他们都是看不惯雍正登基的;还有一些是因为有求于弘晳,才跟随弘晳,怡贤亲王之子宁郡王弘晈就是弘晳最信任的堂兄弟。同时,像弘晈的长兄弘昌,恒亲王允祺之子弘昇都是弘晳拉拢的对象。他们都被软禁,憎恨于雍正,弘晳便让弘晈联络,承诺帮他们脱离苦海。
“若是可以借此拉拢和亲王,这必然是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