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闻言放了心后,看了赵嬷嬷一眼继续说道,
“本来我没想明日急着走。可刚才在得知了夫人和小主子们的身份后,我就明白了今日夫人交代所有一切的急迫心情。
俺明日一大早交接完,拿到路引就带着大力出去转转,希望能尽快的给咱们夫人挣到银子。
俺听人说过皇宫里使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哪哪的都要 用到银子的。
咱们就都心往一处使,可不能让夫人和小主子们在银钱上受了难为。”
“嗯。俺都记下了。你们出门也注意着安全,记得常捎封信来。”
赵嬷嬷听完了张伯的解释,心里突然有些不舍,为了掩饰她说着说着扭转了头。
张管家看着赵嬷嬷也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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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几息后,
“赵嬷嬷,主子还交代了一件喜事。”
“张管家,俺给你和大力做了两双鞋。”
异口同声的话说完两人又都愣住了。
“你先说?”
“你说?”
赵嬷嬷有生以来第一次,对着面前再熟悉不过的张管家红了脸。
张管家笑容浮现,嘴角上扬道,
“赵嬷嬷,我也不会哄人。就直来直去的说了,你也别恼。
夫人说希望再回来时能喝到咱俩的喜酒。”
赵嬷嬷闻言,脸烫得火烧火燎起来。
扔下了一句,
“你忙完想着来拿鞋。”
张管家笑容绽放,也没有多说,忙点头应道,
“好,你辛苦了!正好我的那双鞋也不能穿了。等我先去两边府邸一趟,回来了就去拿。”
“嗯。”
赵嬷嬷低声应了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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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似想到些什么,停住了脚步又低声叫住了张管家,
“张管家,你说是不是夫人也对两家邻居交了底?
奥,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若两家夫人知道了,再问起时我也知道该怎么回答。”
“嗯,应该是了。夫人毕竟与两家夫人关系匪浅,他们又都是官宦世家。”
赵嬷嬷闻言点了点头,反而有些担忧道,
“哎!说一千道一万,进了那个人心难测的富贵地儿,只愿夫人和孩子们一切顺遂了。”
张伯也叹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揣着那两封密信出了大门。
他抬头望了一眼繁星点点的夜空,估摸着已过戌时了。
今夜的后耳胡同,特别是方府里发生的事外人无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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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张管家先去了右邻的祁府。
“叩叩叩”
敲开了厚重的广梁式朱漆大门,看门的小厮一眼就认出了张管家。
小厮不等张管家把来意说清楚,他就笑着开口道,
“张管家,您随俺进去就行了。夫人交代过的,只要是方府来的人直接领进厅堂。不用通传。”
“那多谢小哥了。”
张管家道了一声谢后就跟着小厮走去了祁府的会客厅堂。
还没有走进,就听到了厅堂里“啪”一声茶杯落地的哗啦声。
随后“啊?”的一声惊叫响起。听那声音像是前面小胡同里牛胖墩的娘牛夫人的。
“马芬芬,我刘若涵今日与你绝交。永不往来。你们两口子赶紧地滚出我们家去。”
祁夫人底气十足怒气冲天。
*
紧接着祁御医的声音很是不悦的响起,
“牛广平,我念你被削了刑部检校一职意难平。却是没有想到你不思悔改,会是如此龌龊下作之人。
方夫人带着孩子们生活是不假,人家也有本事挣点银子。但是方夫人还不至于到了给你去做妾的地步。
你知道人家方夫人是何种身份?
你…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还竟敢上门让本官的夫人出面去说媒,你哪来那么大的脸?滚…滚…以后我们祁府不欢迎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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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张管家耳聪目明,听到了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顿时一股怒火攻心。
好啊!欺负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呀?!
张管家直气得是怒发冲冠,也不顾忌是否以下犯上,冒犯不冒犯,礼貌不礼貌了,上前推开门,一步就冲了进去。
一把揪住了牛广平的衣领子,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噔噔噔”的拖拽着出来了。
被一下子锁喉惊吓到了的牛广平差点尿了裤子,他挣扎着结结巴巴道,
“你…你是谁?放…放手…”
“哎呀呀!祁大人,你们家就是如此待客?”
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的牛广平和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