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看着都聚过来了的全体村民,抬手做了一个静一静的动作,他看着李里正失望道:
“把他们两人都带去祠堂,等着官差大人到!”
“是。老族长。”
七八个壮劳力一拥而上,气愤不已的就把李里正和他媳妇用草绳子捆绑住了,准备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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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小后门里冲出一个大喊大叫的人来,
“你们这帮坏人,放开俺娘,放开俺爹。”
原来是在院子里装鹌鹑一直不敢露头的李虎妞,看着几人真的要把自己的爹娘给带走了,一下子惊慌害怕起来。
她猛地冲出来对着几个人就拳打脚踢起来。
气得花白胡子直颤颤的老族长大喝一声,
“虎妞,你再不住手就是帮凶。连你也一起抓走。”
“虎妞,别闹,快跪下求求老族长放了你疯娘啊!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你疯娘了。…”
李双河扯着嗓子还在妄想着。而马招娣就像痴傻了一般“嘿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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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现场闹哄哄一片时,有马蹄声“嘚嘚嘚”的由远及近。
“老族长,衙门里来人了。”
话落,两匹快马已跑了过来,从马背上跳下来了两个衙役,看见老族长后纷纷抱拳。
李里正一见衙门里真的来了人,吓得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案件审讯连吓唬,刑具都没有来得及用上,装疯卖傻的马招娣浑身筛糠,吓得屁滚尿流的也不敢再发疯再装傻。
她哭哭啼啼,鼻鼻啦啦的就竹筒倒豆子,嘴巴不利索的把动机和恶行给交代了底朝天。
一说完仿佛全身的力气被抽干,“噗”的一下子肥胖的身子扑进了泥巴汤里变成了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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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虎妞被她娘的恶心样吓得又蹦了起来,顿了几息后“嗷”的一嗓门子就像被狗撵了似的转身跑进了后院里,
用极快的动作又“啪”的一声关闭上了小后门。
“?”
村民们的表情瞬间石化。
李双河…紧紧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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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族长又是一声叹息的摇了摇头,转头恨恨地厉声道。
“李双河,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是跟着走一趟衙门还是出银子赔偿几家的损失?”
失火一事真相大白,案情明了。
李双河一见窝里横的婆娘老老实实交代了,自己也无法再独善其身。
又听到老族长的敲打,他低下头装起了聋子。
“李双河,你身为里正,怎么不为民伸张正义了?”
“还是说你也想去吃牢饭?”
两个官差也戏谑道。
“俺…俺…”
最后,在老族长和沈大叔还有衙门官差的威压下,李双河被迫同意了赔偿方青歌新宅子的损失,还有周围几户村民的房屋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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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里还是哭唧唧的狡辩道:
“对不起大家伙儿了,俺愿意赔偿,俺替婆娘认错,俺都全部拿出来。
可俺全部家当就只有这十两银子。再多俺也是无能为力了。”
他的卖惨还没演完,就听一个半大小子在牛车旁大声喊了起来,
“俺发现他们藏的银子了?就在这里。”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就见那半大小子弯腰撅腚的从牛车底下,扯出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里三层外三层的布袋子。
拿在手里费力地抖了抖,就听到布袋子里面叮叮当当银锭子碰撞的声响,
他转而“哗啦”一使劲的抖落开来,二十几个白花花的大银锭子散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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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现场响起了一阵阵的抽气声,
“娘哎?这是银锭子吗?俺长这么大还没有摸过尼。”
“哎呦娘哎!里正家真有钱哩!刚才是谁在哭穷来着?!俺都差一点儿信了。”
“狗娃,你以为里正家都和咱们似的穷得叮当响,老鼠都嫌弃嘛?!”
一时间,围观的村民们一片哗然,叽叽喳喳。被震惊得眼睛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两个衙役瞧见了,心道,看来这个李里正当了村官一场,真的没少克扣贪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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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沈大叔也正了正神色,躬身对德高望重的老村长拱手一礼道:
“老族长,李双河家的这些银子除了赔偿外,剩下的俺建议也查一查来处。
俺曾听说过,县里给遭受古月国那帮土匪抢劫过的村子发过赈灾银子。”
“不错。确有其事。”
一名衙役点了点头。随后看着老族长说道:
“老族长,俺们把马招娣带走,这余下的事情你们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