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掖庭令叶时新求见。”沈柠月放下了手上的刚刚拿起来的杯盏,抬起头。
“微臣叶时新拜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掖庭令叶时新下拜行礼道。
沈柠月轻轻点了点头,示意掖庭令叶时新起身。
“一样样来吧,先说女医吃坏了肚子的事。”
“回禀皇后娘娘,微臣审了兰林殿的女医,据她说,今早的膳食与往常相比,多了一盘糕点,而小厨房说,女医的膳食是固定的,没有美人和大殿下的吩咐,他们不会自作主张给女医增减份例,他们也不曾接到命令要给女医多上一盘糕点。
微臣让人去查那盘糕点,一盘三个,女医说只吃了两个,本应该剩余一个的,可微臣叫人去看的时候,那个剩余的已经不见了,只剩个盘子,微臣又让人查了盘子,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是什么糕点?哪来的?”
“娘娘,是山药糕,这几日兰林殿的小厨房不曾做过山药糕,宫人内侍也不曾去尚食局领过山药糕,山药糕经放,送去了女医那的,也未必是新鲜的。”
“山药糕补脾养胃,若是让人下了泻药,女医闻不出?吃不出?失职无能到这份上也就罢了,这泻药总该也得有个来处吧。”
“罢了,本宫也不问了,说说你查到的和你推测的吧。”
“微臣恳请先拿下兰林殿的掌事大宫女岁晚,让微臣与她对质,她身上的疑点实在是太多了,若是微臣冤枉了她,微臣再给她如何道歉也不迟。”
沈柠月点了点头。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在一旁当布景板的岁晚愣了一瞬,砰的一声跪了下来,她的目光却投向了半躺着的石青章。
岁晚的眼眶泛着红,眼中泛着水光,恳求着石青章再帮她。
石青章却别过头去不看她。
“你不用看青章,掖庭令既怀疑你,定有她的理由,我们不妨一起先听听,等你洗清了嫌疑、证了清白之后,再论其他。”
叶时新转头看向了岁晚。
“岁晚姑姑,你可以告诉本官,你今早为何会去小厨房吗?本官听说你平时并不爱去厨房,总是指使地手下人去的,今早你独自去了小厨房做了什么吗?可否让本官嗅一嗅你身上的衣服呢?”
“奴婢去小厨房看美人和大皇子要用的早膳有什么奇怪的?奴婢虽很少去小厨房,但也不是不去,你想嗅便嗅吧。”
岁晚理直气壮,一副问心无愧的自信姿态。
叶时新却一动也不动,“岁晚姑姑今早没换衣服吧?”
岁晚心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面上却十分的镇静,她弯了弯嘴角,坦言道:
“奴婢在小厨房的时候撞倒了猪油,猪油淋到了衣裳上,迅速回房换过了一身衣服,才去伺候美人和大皇子殿下用膳的。”
“请恕本官无礼了,方才本官已经去岁晚姑姑的房内搜过了,你可以告诉本官,为何在你换下来的衣裳里,会有山药糕的味道和碎屑吗?”
“奴婢这几日换下了好几身衣裳都还没空拿去洗,堆在一起,你从哪翻出来的有糕点碎屑的衣裳?掖庭令您翻出来的这件衣裳上可有沾上了猪油?若没有,那就不是奴婢今早换下来的衣裳。”
“岁晚姑姑身为兰林殿的大宫女,生活习惯竟如此邋遢吗?姑姑的手下也没点眼色?”叶时新笑着讥讽说道。
“奴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