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王爷嫌我?(1 / 2)

江沛朗羞怒交加,眼中满是凶光,咬牙切齿,“这洞房也闹过了,还请诸位移步前厅吃酒。”

他这是要把宾客们都借口赶出去。

待宾客们离开,他方才眼神阴鸷瞪着俞姣姣,阴测测道:“今日我偏要你这个嫡女臣服在我的脚下!”

“来人!给我按住她!”

这女人如此不识抬举,竟敢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那就别怪他把生米煮成熟饭!

房门外进来几个侍女,冲过来就将俞姣姣按在床上。

她的陪嫁侍女春岚也其中,看到眼前的景象,吓得脸都白了,可还是鼓起勇气闯过来阻止。

俞姣姣一面挣扎,一面对春岚冷静吩咐:“去找人通知靖王!”

春岚点头如捣蒜,转身就往外跑。

“拦住她!”江沛朗一声令下,侍女中立刻分出了两个人困住了春岚。

俞姣姣被按在床边动弹不得,双眼发红:“江沛朗,你要强占婶婶,落个罔顾人伦的名声吗!”

盖头后前世江沛朗和俞菁菁并肩,高高在上的得意嘴脸与此刻的江沛朗缓缓重合。

不,她绝不能再嫁给这个人渣。

江沛朗像个发怒的野兽,满脸狰狞的捏紧盖头一角:“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为了王府的名声,谁敢多说。”

砰的一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江沛朗浑身一震,松开了手。

暖风吹起盖头,俞姣姣抬起眼,江兴言坐在轮椅上,朱红喜服越发衬的他出尘俊朗,芝兰玉树。

盖头不过被风吹起一瞬就迅速落下,俞姣姣没能看清他目中神色,只听到他疏冷的嗓音传来。

“江沛朗,你的轿夫送错了人,我来接我的新娘。”

江沛朗整个人都似被冻住了般,一点一点转过身:“二叔,这……虽是误会,可到底还是要看姣姣的意思。”

江兴言是整个大禹朝唯一的异姓王,早年曾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在朝中权势滔天,这靖王府的家业爵位都是江兴言一人挣下的。

可惜在战场上受了伤,从此不良于行,下半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性情变得暴躁古怪。

前世他也寻了过来,但那时江沛朗已经挑了盖头,她也坚持留下嫁给江沛朗,他才不得不将错就错。

这一世,莫说他只是下半身不能动,只要能逃离江沛朗,就是他全身瘫痪她也要嫁!

思及此,俞姣姣透过盖头下方的空隙,走到江兴言身边,把手递过去:“王爷,我们走吧。”

江兴言动作微滞,缓缓握住她的手。

已是初夏,江兴言的手心仍旧微凉,俞姣姣却松了一口气,心中从未有过的安定。

二人回到了王府正院,在众人的见证下,重新拜堂成亲。

江兴言虽然坐在轮椅上,不便行礼,但并未听从族人所言,要族弟代劳,每一拜都做的周全。

堂上的老王妃笑意盈盈的递上一个厚厚的红封,而宾客们则各个心怀鬼胎的看着这一场重新举行的仪式。

仪式繁琐,等到俞姣姣重新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喜床上时,原本的疲惫一扫而空,攥紧了衣袖,心跳如鼓。

她记得上辈子俞菁菁是被江兴言直接退回了江家,此后他再未娶妻。

而她被那对贱人残害,困于后宅,便不再知道他的事了。

想来,定是看破了她们的阴私手段。他本就不能人道,此后定是更加厌恶女人,况且。本就有传言说他脾气暴躁……

在俞姣姣的纷乱思绪中,盖头终于被挑开。

满眼烛光映照下,江兴言的脸色却并非如想象中那般阴沉暴怒,暖黄的烛光在他淡漠疏离的脸上添了几分烟火气。

俞姣姣见他似是没有先说话的打算,心弦一绷,正欲开口说话,就听江兴言低低道:“你是不是嫌弃我多管闲事?否则,你此刻已经如愿嫁给心上人。”

他果然对此事一清二楚。

俞姣姣瞬间紧张的坐立难安,强压下心悸,抬起眼看着他的眼睛:“你看不出么,我一直在等你来。”

江兴言浅棕色的眸子凝着她:“既然如此,又何必要在上花轿前摔上一跤。”

这是要兴师问罪吗?

俞姣姣咬了咬唇,真诚道:“先前的事,非我此时所愿,如果能选,我也不想摔那一跤,以至于上错了花轿。”

怪只能怪她重生的时机不对。

江兴言看她目光极淡,分明是不信任的神色,嗓音清润冷冽:“你看到了,我双腿已残,只是个废人,若是你觉得耽误了你,我现在就可以放你离开。”

见他不是传言中那样暴躁,甚至有些重疾之下的脆弱,俞姣姣心中稍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想休了我吗?”

“我是在给你选择。”江兴言指尖微蜷起,无甚节奏的点着掌心。

“你就是我的选择。”俞姣姣正色道。

顿了片刻,她目光落在他的腿上:“能否给我看看的你的腿?”

江兴言眸光微闪,虽是不解,但还是脱下了鞋袜。

俞姣姣祖父是曾活死人肉白骨的医圣俞神医,避世多年。

前世她师承祖父,若不是太过信任江沛朗和俞菁菁,他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