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之前她的想法,她是断不会这样一直受惠于沈淮序,毕竟他们之间身份悬殊,再加上谢景初那一层关系,牵扯越深越是麻烦。
可现在被关进大牢的不是她,受了极刑的也不是她,奄奄一息差点把命丢了的更不是她。
拿他人的生命逞强这件事,她做不到。
就在荼芜刚要出门口赶去王府时,孟舒又忽然将她拦了下来,“算了,最近我们麻烦王爷太多,这件事我还是另找他人吧。”
第二天,她确实找了另外的人,只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谢景初。
谢景初端坐在茶台前,看着对面乖顺为他烹茶的女人,挑了挑眉,说:“今日怎的不忙了,特意跑过来为我焚香烹茶?”
孟舒将泛着清香的茶盏递了过去,“我新调制的木樨香的香气很是怡人,配着这雪顶含翠的绿茶清香,在这春末时分品鉴是再合适不过了。”
谢景初一只手接过茶盏放置桌上,另一只手直接将人揽了过来。
她早有预料,不偏不倚的坐到了男人腿上。
“你这样让我很不适应,说吧,有什么事?”谢景初直言。
她眸光微闪,看过去的时候带着一丝柔情,“确实有事求你。”
“能让你用‘求’这个字眼,还真是挺稀奇。”
“仝明德马上就要醒了,府衙那边还需有人递个话,把这个案子向前赶,越快解决越好。”
谢景初眯了眯双眼,“我那如清风朗月般的舅舅不是一直在帮你运作,现在正关键了,他一句话的事,你怎么倒不用了?”
孟舒伸出双臂勾住他脖颈,颇带撒娇道:“王爷身份尊贵,若一直参与这些市井案件当中,难免惹人非议,宫中是非又多,到时事情说小就小,说大也大。”
听到这,男人忽然掐紧她的软腰,将人又往怀里抵进几分,“合着你是担心他受牵连,才来这儿献殷勤,让我出马的。”
“那你就不怕把我牵连进去?”
孟舒感到一阵硌挺,低呼一声,脸颊微红道:“你又不是亲王,不存在争储之议,又常年身处江南,即使以后被抖搂出来,也无关紧要,顶多是说还了曾经借读孟家之恩。”
谢景初的脸深埋她颈间,轻轻咬了一口,“这个理由我不接受。”
她痒的忍不住瑟缩一瞬,转而捧起男人的脸,红唇如蜻蜓点水般,一点点落在他的唇瓣上。
“这时候我真的很需要你。”
“哦?那仝明德什么时候醒?”
见谢景初有松动的迹象,她赶紧回答道:“最迟明天。”
“这一个时辰之内醒不了吧?”
“什么?”孟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下一瞬,她就被谢景初掐着软腰提坐到桌子上,男人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姿势相当清奇暧昧。
“一个时辰,我应该够了。”
还没等孟舒问个清楚,她所有的话语就都被一个热烈又急切的吻给堵了回去。
片刻之后,她才知道谢景初为什么问的是一个时辰。
大白天的,这一个时辰显得甚长。
多少次她开口求饶,他也没有任何要放过的意思。
对于她的心不在焉,谢景初更有的是办法让她投入进来。
直至结束,他都是一脸欲求不满。
孟舒一边整理衣服,一边焦急询问,“现在可以去了吗?”
谢景初笑哂一声,端过茶台上已经凉透了的茶水,一仰而尽,“在你来之前,我刚从府衙回来,知州那边已经给过话,他们表示只要仝明德一醒,立马升堂断案。”
“你……”她有被气到,“你都已经办成了,还骗我跟你做这种事。”
谢景初略带轻挑的挑起她下巴,“别说你不是自愿的,刚才怎么哭着求我快点来着?”
猛地脸颊瞬间绯红,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没时间搭理你,我还要为这件事做足准备,免得到时候再出岔子。”
谢景初言归正传,“嗯,你去吧,我也要去一趟太师府。”
“去做什么?”她问。
“刚才既加倍占了某人便宜,我便得加倍还回去啊,免得到时被人戳脊梁骨,说我只会做……不会做事。”
孟舒皱了皱眉,“你现在怎么越发不会正经了?”
“是你现在越发不会开玩笑了。”他道:“林夫人不是已经醒了吗,我作为林家的准女婿去探望一下名正言顺,最主要的是,你既怀疑这件事和林家有关,那我光从林疏棠那里探听消息肯定是不够,今日便再去会会林家其他人,看看林夫人这个怪病究竟为何?”
还别说,听到这的时候,她真觉得谢景初有时也挺靠谱的。
她装模作势的福了福身,“如此说来,那就先谢过小侯爷了。”
谢景初哼了一声,凑到她耳畔,声音低沉道:“换个方式感谢会更好。”
说罢,没等孟舒发作,他便先一步出发去太师府了。
收拾好刚才二人激情下的‘战场’,孟舒就也赶紧去探望仝明德了。
她到的时候,宋潇仍旧在寸步不离的守着。
“宋侍从,仝掌柜怎么样?”
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