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步入院子,沈家的厚重大门缓缓合上,仿佛将外界的喧嚣一并隔绝。
众人随即四散开来,各自忙碌。
唯独留下红衣、白落姮二人,一左一右地细心搀扶着沈傲雪,缓缓在院落中漫步。
红衣边走边轻声问道:“主子,您看看这院子,可还合您的心意?”
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眼中闪烁着对沈傲雪的关切。
沈傲雪微微一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喜悦。
她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每一处都透露着精心布置的痕迹。
她轻声道:“这沈家大院,你确实费了不少心思。与我先前所住之处相比,虽有些细微的不同,却也别有一番风味,自然是极好的。”
院落内的布局与装饰,既保留了原有的风格,又增添了许多新的元素。
沈傲雪仿佛能从这些细节中感受到红衣的用心与巧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三人就这样在院落中漫步着,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与和谐。
红衣一听此言,立即应道:“这功劳可非属下一人之能,全是皇上之英明决策所致。若无皇上在幕后默默相助,属下又怎能如此得心应手地完成任务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深思熟虑啊!”白落姮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我就说我们的大姐姐真是好福气,竟然能遇到如此真心相爱的男子!”
她心里那份羡慕之情,真的难以言表。
说实话,她真的羡慕得要命,简直羡慕到骨子里去了!
红衣毫无谦逊之意,立刻接口说道:“可不是嘛!咱们这位大姐夫,简直就是天上的星辰,人间哪里能轻易得见呢?”
沈傲笑闻言,轻咳了几声:“你们不也同我一起住在这里么?难道还不算是享福了?”
两人齐齐摇头,脸上露出几分神秘而兴奋的笑容,“那可不一样呢!”
她正欲再说话,忽然,一阵喧闹声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什么人敢在沈府门口撒野?”
“放肆!本公子可是白家的少爷,岂是你这等蝼蚁能挡得?!”
那来人趾高气扬,满脸的不可一世,正是白氏阴族旁系中的其中一支,此人极为跋扈,如今他家里的家主是主管着白沙京城的赋税事宜。
管家打开门,一见是白家人。
只能暗压下心中的不快,尽力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哎哟,原来是白少爷大驾光临,不知您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呀?”
“何事、何事,何你个大脑袋!”
白家少爷不由分说地一把揪住管家的耳朵,歇斯底里地怒骂道:“问什么何事何事的,本少爷平日里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惺惺作态、装模作样的贱民,你们沈家不就是个商贾之家,还装什么文官清流,真是让人恶心得想吐!”
阴族之人向来好似那地牢中阴暗角落里的蛇鼠虫蚁,行事作风乖张狠辣,毫无规矩可言。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对那些文人墨客简直是恨之入骨。
在他们看来,这天下的安稳都是他们拼死守护的结果,才让那些人有闲情逸致吃饱了撑的去舞文弄墨!
他们不但厌恶这些文人的行径,甚至对其怀有深深的痛恨。
如今阴族之人掌权,愈发的不可一世了。
管家被揪着耳朵,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沉声道:“白少爷,请您放手!我沈家虽是商贾之家,可这整个白沙若是没有我们沈家的全力付出,怕是……”
“放开你?哼,本少爷揪你都嫌脏了自己的手呢!”
白家少爷张狂地叫嚷着,说完便狠狠甩手,随后那嚣张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四周,仿佛这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他就是这天地间唯一可以主宰一切的存在。
一边的小厮立即从怀里掏出银票在管家面前晃了晃,“今日的赋税你们还未缴纳,现在便缴了吧。”
管家微微一怔,随即道:“少爷,今日的赋税清晨时分已然上缴,不知为何……”
“少啰嗦!”白家少爷身后的小厮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一脸凶狠地盯着管家,恶声恶气地说道:“咱家少爷让你再缴一次,你就乖乖缴上来便是,哪里那么多废话!”
管家面色一沉,正色道:“你们如此肆意妄为,难道就不怕激起民愤吗?”
“放肆!”
白家少爷闻言勃然大怒,一脚将管家踹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管家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空气中回荡。
管家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屈辱。
沈家的名头,在白沙也算得上响当当。
可今日在白家少爷的眼里,却似乎不值一提。
他一脚重重地踩在管家的胸口,那力度仿佛要将对方的骨头都踩碎一般。
“沈家的人,又能如何?”白家少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我爹说了,你们沈家不过就是我们白沙的银钱库,就是我们养的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管家心中怒火中烧,他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通红。
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