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心中一直惦记着沈凌霜之事,这几日赵淮安一下朝便匆匆往家赶。
就这样连续数日,他不是给林诗予带吃的,就是给她买钗环。
他不曾言说其他,而她也并未多问什么。
两人之间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就这样安安稳稳地度过了好些日子,这也让林诗予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世间的男儿,又有几个能始终忠贞不二呢。
在外面玩闹一番便也罢了,毕竟在这府中,她仍是当家做主的主母,她的地位断然不会有所动摇。
想到这些,林诗予的心里便觉得安稳了许多。
这日午后,她特意早早地穿戴整齐,伫立在府门口,满心期待地等着赵淮安下朝归来。
然而,她左等右等,却始终不见车马的踪影,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焦急起来。
她一手紧紧地绞着帕子,心里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安。
“你说,他怎么还没回来……”
正当林诗予嘴里念叨着赵淮安的名字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飞奔的骏马从拐角处朝着这边疾驰而来。
林诗予抬眼望去,只见那纵马扬鞭的男人正是赵淮安,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喜悦。
“快,老爷回来了,你们且随我下去迎接一番!”
说罢,她也不等丫鬟们搀扶,便急急地走下了几阶楼梯。
可正当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夫君回府之时,却看到那马背上的赵淮安怀里,还抱着一个娇柔的女子。
那女子浑身染血,娇弱无力地窝在赵淮安的怀里。
刹那间,林诗予的心便凉了一大截……
女子的直觉告诉她,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她极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可她毕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也是这府中的当家主母,长久以来所受的教养让她明白。
即便泰山崩于眼前,她也绝不能有丝毫动摇。
于是,她紧紧地握了握手心,强装镇定地等待着那马儿走近。
待马儿来到近前,她缓缓上前,温声问道:“老爷,这是怎么了?”
赵淮安的表情显得十分烦躁,眉头紧紧皱起,“你没看到她受伤了吗?还问怎么了?”
林诗予被他这生硬的口吻弄得心口一阵窒痛,过了片刻才道:“那我叫人来替她瞧瞧……”
“不用了。”
赵淮安不耐烦地推开挡路的林诗予,抱着沈凌霜便往府里跑去,那焦急的模样,仿佛是他的父母去世了,他要赶着回家奔丧一般。
而他眼中所流露出来的担忧、紧张和难受,都被林诗予尽收
以下是润色后的内容,加入了赵淮安的指责和谩骂:
待回到院子,林诗予才发现府里的下人们都正往后宅的主院落跑去。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但她仍坚信,这一次也会如从前一般,待新鲜感褪去,赵淮安定会回心转意。
她在院子里伫立良久,平定心神后,才向主院落走去。那是赵淮安的卧房,她这个妻子平日里也鲜少进入。
赵淮安来找她过夜,也是去她的院子,她的院子除了日常办公,几乎没有其他妾室能涉足。
而此刻,她却眼睁睁看着赵淮安抱着那女子,走进了那个院子……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今天要是救不活她,我要你们都给她陪葬!”
林诗予刚迈进院门口,就听到里面的男人在嘶吼,周围的下人们都跪在地上,噤若寒蝉。
屋内的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诗予看着在外间大发雷霆的赵淮安,心中难受至极。她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她走进屋内,默默地给赵淮安倒了杯热茶,递过去说:“夫君,回来还没喝口水吧?先坐下消消气……”
“嘭!”
赵淮安烦躁的一挥手,将林诗予递来的茶杯打落在地。热茶溅了她一身,她呆立在原地。
屋内的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赵淮安见状,更是怒火中烧:“都怪你,要不是你在门口耽误,说不定霜儿还有救,都怪你这个毒妇!你是不是见不得霜儿好?”
“你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是不是想眼睁睁看着霜儿死?”
赵淮安指着林诗予破口大骂。
这些指责和谩骂让林诗予红了眼眶,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
“夫君,别气了,别气了……”林诗予试图上前扶住赵淮安。
却被赵淮安狠狠推开:“滚,给我滚出去……”
“夫君……”林诗予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声说:“夫君这样,怕是有失体统。”
“滚出去!滚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赵淮安怒吼着,脸色青红交加。
林诗予的手微微颤抖,心中彻底一沉,但她不敢违抗赵淮安的话。
只好退出去,让人把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连个小姑娘都救不活,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屋内不断回荡着赵淮安的怒骂声。
但林诗予走远后,就再也听不见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她身边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