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师弟,当初我们一起去化缘,你渴了,我还给倒了半钵的水。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
“呵……我回去之后被人告密偷懒,就是你吧?”
“福生师弟,我没有打过伱的小报告,你能不能把我也放下来。”
“但是你抢占我的僧房!”
“福生师弟,我既没有抢占你的僧房,又没有打过你的小报告……”
“但是你特么的让老子天天早上跑十圈,天天让老子化缘!化缘!化你妹的缘!”福生看着这个肥头大耳的僧人,拿着绳子就抽!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听命行事呐!”僧人被打,连连说道。
这个僧人是从北边过来的,气海修为,算得上金佛寺的中层了。
按道理来说,福生拿绳子抽他,就如同刮痧一样。他随手就可以把福生打死,但是他不敢。因为张启明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
张启明正拿着一本账簿仔细翻看着。
通过这些账簿,他可以看到整个寺庙入账和出账,从而可以推断出金佛寺的情况。
那些化缘僧们化缘来的钱,名义上九成给了城主,实际上大约是七八成的样子。这其中的一两成,就是靠自己做账手段了。
剩下一成之中的九成,还要送到青州,交给青州的金佛寺本部。
听说在青州,金佛寺的长老八苦长老拿下一座城池,准备建造大船出海广传佛法。九州之中,他们金佛寺越发的难以生存。
如果没有金佛寺这些僧侣做账有手段,说不得他们化缘一百文,只得一文。
百分之一的留存,他们这种金佛寺的高等武者都不够分,何况之前的福生?
“啧啧啧……”
但是看到他们金佛寺的资产的时候,张启明就收回了同情心。
金佛寺居然有七八百两黄金,包括有一部分他们贪墨的,有一部分没有上供给青州,还有一部分他们自己的。
他们哪里惨了,他们与赤裸裸上吊的福生还有吃不饱饭的普通百姓比起来,一点都不值得同情。
他们是为虎作伥的伥鬼,看着可怜,却一点都不可怜!
整个邳城才多大啊,他们这群秃驴又不会屙金溺银,这得搜刮多少人啊!
张启明在心中简单得算了算,感觉把这群秃驴都杀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冤枉啊!
他抬头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福生,福生本来就瘦的皮包骨头,也就是今天吃饱了饭。他非要自己把这几十个僧人给吊在金佛寺的大殿里。
要知道吊人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这些僧人多数都是胖子。
刚吊了五六个人,福生就累得眼冒金星,扶着柱子喘气。
“还是我来吧!你这样吊,吊到天黑也吊不完呐!”张启明看了看福生,说道。
福生点了点头,他确实没有力气。
他感觉自己真的弱,太弱了。
他看着张启明轻轻松松,不一会就把几十个僧人双手捆着吊在金佛寺大殿的大梁上。大殿上的大梁挂不下,就挂在大殿外面屋檐下的大梁上。
“不知道张施主怎么处置他们?”福生看着几十个挂起来的僧人,问道。
张启明只是淡淡的说道:“就这么挂着吧。几天下来,他们就没有气了。”
“……”
福生觉得这位张施主好大的杀心啊!对于这位杀穿金佛寺的人,福生并没有劝什么。
当他走投无路的时候,他也想过若是在金佛寺努力化缘下,是不是就不会到了如此地步。
可是他想到一两金子的价值,每个月十两金子的化缘目标。
又觉得这些人,是真特么的不值得同情。
“我准备把金佛寺的钱散发给穷人,你对邳城很熟悉,跟我说下邳城的穷人都在哪里。”张启明说道。
他觉得这些钱就是从那些人手里骗来的,他就要还回去。
理是这么个理。
“啊?”福生一愣,说道:“把钱送回去?”
“对啊!”张启明说道。
“不妥!”福生摇头说道。
“哪里不妥?”
“江湖上没有这样的,而且你送回去又没有用。”福生坐在大殿的门槛上说道。
张启明也顺势坐下,说道:“如何没有用。”
“一看张施主就没有在江湖待过。这江湖生活,要懂得坑蒙拐骗,懂得威逼利诱!”福生发出了一声他也不懂的叹息说道:
“所谓威逼,就是如同南宫城主一般,手下三个帮派,垄断邳城的三教九流。所有一城人的吃喝拉撒都要受到他们管。”
“连每天运粪,都有粪霸,不给钱,粪就泼在你家门口!何况其他?”
“所谓利诱,就是我们金佛寺这样的。说两句话术,念两段不知道谁写的经文,盖间大大的佛堂,把自己包装下。引诱别人心甘情愿得把钱交出来。”
“甚至还主动入了沙门,白白做工当了苦力。”
“可惜邳城对金佛寺看的紧,不准金佛寺买土地买佃农。我听北边的师兄说,在翼州以前的金佛大寺,良田几万顷。光是种田的人就有几千人,每年光是收租就是一大笔钱!“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