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石飞哲，那又如何？”满脸戾气的天障武者说道：“你还能杀了我们吗？”

“几年前的试功人，想必是刚入江湖，被人蒙骗。你练武几年，也想跟我们这些人比？”

“伱在发什么疯？”他说道。

确实是这样，很多人在得了《圣心鉴》之后，很快突破关卡，不是因为他们天资有多高，而是因为他们积累了多年的武道经验以及……生活的痛苦。

这些武道经验与他们自己的认知，加上无尽痛苦之中的折磨，经过《圣心鉴》扭曲之后，让他们突破了自身关卡。

就像从豆浆变成豆腐，《圣心鉴》就是那点卤水。

没有《圣心鉴》，豆浆永远也不变成不了豆腐。

反过来说，豆汁还没有煮熟，碰到卤水也变不成豆腐。

石飞哲之前是豆汁，还差点火候。

现在……

“你们踏入江湖的第一天，是不是就被告诫，不要练来路不明的功法！”石飞哲看到有的武者要走了，他冷笑一声说道。

“嗯？”满脸戾气的武者感觉到了不妙。

想离开的武者停下来，眼中不善地看着石飞哲。

“你们炼了我的功法？还想来杀我？”

“你们不会以为我没有准备吧？”

“你们可知你们面对的是谁？”

“你们可知我是石飞哲，但我也是要掀翻江湖的石老魔啊！”

“无上智慧，开！”石飞哲看着他们，放出了无上智慧的Φ领域。

密密麻麻的Φ交织在一起，一瞬间充斥了整个区域，甚至天空之中也出现了Φ，如同一颗巨大的眼睛，俯视着他们。

“你们这些人，练武从来不会问为什么！为什么会有气血关，为什么会有真气关，为什么会有周天、真人关？”

“只是拿着别人写的东西，瞎比练，能杀人能变强就行，也不探究这一切是为什么！”

“仿佛是武功好像是突然蹦出来的！”

“就像《圣心鉴》一样，你们都把自己练出人格分裂了，还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我来告诉你们。”

“这个世界的唯心的力量过于强大，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处就是力量太容易获得了，好处是力量太容易获得了。”

力量太容易获得了，反而成为江湖黑暗的底色。

因为有力量就有了一切！

“大放厥词！你在说什么呢！”满脸戾气的天障武者看着周围的Φ符号，原本他稍微谨慎，以为Φ有什么怪异，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

反而石飞哲在胡说八道，怒斥他们。

他哪里受得了这个气啊！

“去死吧！”他刚要抬手，就感觉真气……好像运行不顺。

“你们应该感觉到了，脑海之中的你，并不是真正的你！”石飞哲说道。

他并没有听到那些武者的回话，因为他们已经顾不得石飞哲。

一名真人武者，看着自己识海之中的那面镜子，开始微微发光，甚至出现了一个小小的Φ符号。

镜子是他在修行之中《圣心鉴》，首先观想出来的，寓意着心如明镜。以明镜照自己，从明镜之中发现另一个我，从而分裂神识壮大自身。

现在，这个他观想出来的明镜，代表着《圣心鉴》根本法的明镜，居然出现了一个不属于他自己的符号！Φ最开始在镜子上，只是一点点，如同米粒般大小，之后就放着光，一点点变大，很快就变得如同镜子一般。

在这个过程之中，这名真人武者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阻止了Φ。

“怎可能？”他忍不住想道。

“有什么不可能？”

出乎他意料之外，Φ符号居然回他一道神念。

“你是什么东西？”他忍不住说道。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就是你！”Φ符号说道。

“你怎么能是我？胡扯？”他说道。

“我怎么能不是你，你真的了解你自己吗？你知道自我、本我、超我吗？你知道怎么分别‘我’吗？你以为你想做你想做的事，你就是‘我’了？”Φ反口就是怼一通概念，把他给怼糊涂了！

“你胡说，我……”他不知道那些“自我、本我”都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是本我，是我内心最深处的渴望。而我是自我与超我，代表着控制力与指导力！你是不是在练了《圣心鉴》之后，就变得非常想干自己想干的事儿，非常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如果不去做，就会非常难受！”Φ说道。

“这……”他还真的是这样。

“这充分说明你没有自我与超我，没有控制力，没有指导力，只会如同一匹野马一样狂奔，丝毫没有考虑后果！”Φ说道。

他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自从成了真人武者之后，他每天想做的就是杀与姦，要不就是毁灭。

“你仔细想了想，这真是你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吧？”Φ继续说道。

以前的我

他又想了下，他遇到事会犹豫思考，杀人也犹犹豫豫的。尤其在江湖上东躲西藏之后，被江湖毒打之后，就变得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