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院、师承等等,被迫有了派系。
现在完全不用顾那些。
老子是仙官,哪管你们这些哩个啷?
于是他答道:“学生能有今日,已经心满意足,十分感谢朝廷与太子殿下。至于更高的大志向,也不敢奢求。”
徐占鳌道:“你若是今年应考,以你才学,不说榜上前三,至少三甲之内定有你姓名。你如果有心,我可以帮你安排书院名师,助你攻读备考。否则见明珠蒙尘,我总是于心不忍。对太子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梁岳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没反应过来对方的点拨。
眼前的人是礼部尚书,四年一度的科举正是由他主持。
这些年来,朝廷中很少有人会主动靠近太子,太子也不大会拉拢别人。所以只听闻有某某官员是六皇子铁杆,可很少听说有谁是太子铁杆。
太子一派的大人物,也就只有这位礼部尚书了。因为有太师的身份,自动就被绑在了太子的战车上。一旦太子登基,那他凭借这层身份,立刻就会拥有无限尊荣。若是太子失败,那他的地位也会一落千丈。
所以徐占鳌绝对是希望太子好的。
他这么热心推荐自己去参加科举,应该就是想自己以这一途径入朝,更容易参与到一些实权官职里,将来可以给太子提供助力。
否则自己现在的太子伴读是个毫无实权的虚职,诛邪司行走更是个远离朝堂中心的仙官,对太子的助力也有限。
只要自己愿意应考,那以自己的能力和这个礼部尚书的老师,前途绝对是不会差的。
可梁岳实在是不大愿意。
他现在这几件事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哪还有功夫备考?
相比之下,他还是觉得努力修行更重要。
比起科举,他也是对强大自身之后参加夺城之战更感兴趣。
所以他还是婉拒道:“老师如此看重,实在令学生惶恐。可学生毕竟出身玄门,日日修行已经耗费大半精力,又要随同诛邪司办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力了。”
“唉。”徐占鳌拍拍他的肩膀,“人各有志,我也不勉强你。无论你在江湖庙堂,记得有我这个老师就好。”
梁岳闻言,颇有些感动,立刻回道:“多谢徐师!”
不再称呼太师大人,而是与太子一样的称呼。
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徐占鳌自然不可能是图他什么。恰恰相反,这位礼部尚书说出这样的话,是在告诉梁岳,以后出门可以用徐占鳌学生的身份自居了。
不再是伴读与太师那种套近乎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师承弟子。
这是一种很大的认可!
事实也确实如此。
虽然现在的徐占鳌看起来老成持重,可如果有人熟悉他,肯定会记得他年轻时候就以狂傲闻名。
他出身世家,在剑道书院中就是同代最卓越的弟子,唯一一次失败,是后来在科举里输给了剑道书院中另一位不显山、不露水的弟子——现今的户部尚书孟守愚。
后来入朝以后徐占鳌也是晋升最快的新星,二十几年官至礼部尚书,在文坛同样才华横溢,书画造诣冠绝当代。
各方面都惊才绝艳的徐占鳌,眼里从来没有凡人。世间能得到他认可的人,少之又少。
可是今日一见到梁岳,那一股子外表谦虚、内怀傲骨的气质,以及足以支撑他自信的才华,都令徐占鳌感到熟悉。
徐占鳌看着侃侃而谈的梁岳,满眼都是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这才有了爱才之心,有意让他参加科举,仅仅一面就承认了他的弟子身份。
这一边师徒定调的时刻,那边正在抄书的太子抬起头来,见到这一幕,忽然有些怔怔出神。
啊?
原来徐师也可以笑得这么欣慰、这么开心,这么喜欢一个学生吗?
原来他也可以拍晚辈的肩膀啊。
原来师生之间画面也可以这么温馨。
呵呵。
真好啊。
为什么我有点想哭?
虽然这里是东宫,虽然是我跟徐师学习了多年,可是……或许我才是多余的吧。
突然有点想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再见了徐师。
今晚我就要去远航。
……
自皇城中离开以后,梁岳牵着马朝前走去,要离开皇城根儿一段距离才可以纵马。
今日心情不错,得到了礼部尚书的赏识,代表以后在朝中又多了一道人脉。虽说这种赏识没那么值钱,可那毕竟是当朝大佬之一,多少人想混个脸熟都不得门路。
当今朝堂若是排座次,徐占鳌不说能进第一排,至少第二排是稳的。等将来太子登基,那他这个太师之位立马开始金光闪闪,必然稳坐第一排。
这个太子伴读,当得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