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通?不应该啊,理论上是可以的啊?”
“师父?”梁岳瞪眼看着他,鼎内的热度愈发强烈,简直让人难以忍受。
你现在才第一次试药吗?
整半天我不是猪,我是小白鼠啊。
“坚持住。”王汝邻又道,“白原,去打几桶水过来!”
说完,他又犯着嘀咕道:“该不会真没人能扛住吧?那可就要失败了……”
“师父!”梁岳喊道:“你心虚别让我听见行不行?”
随着周遭的刺激越来越强,他真觉得自己快要遭不住了,仅凭意志力在死撑。铸甲过程中扛不住宝药刺激造成伤亡的事情并不少,师父再这样一副不老靠谱的样子,真快要顶不住了。若不是心疼这一锅世间顶级的宝药来之不易,他恐怕早就要跳出去逃命。
啊……
他咬着牙暗自道,应该会成功的吧?
很快,白原一桶桶地提水进来,浇到鼎中,激起一阵阵嗤啦啦的旺盛烟气,整个殿内缭绕的如同澡堂。
于是就有了这样一番场景。
闻一凡等待得无聊,在院中来回踱步。
“啊!”殿内梁岳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徒儿,坚持住!马上就好了!”王汝邻在那里给他加油鼓劲,不停招呼道:“白原,打水来。”
闻一凡听着里面揪心喊声不断,面露不忍之色,问道:“还好吗?”
白原点头答道:“应该还顺利。”
梁岳再度惨叫:“啊——”
……
张家,灵堂前。
房间内孤寂冷清,明明外面都是春意盎然,这里却一片惨淡之色,只有细细的一缕阳光照进来时带入些许暖意,细碎的灰尘颗粒在里面游荡。
张夫人静静跪坐在蒲团上,双目微瞑,不知是梦是醒。
“你倒是跪得安稳。”一个穿着青色袍子的高大男子出现在她身后,约莫四五十岁年纪,背挎长刀,一副刚硬长相。
张夫人这才缓缓睁开眼,“我在等你来。”
“呵。”青衣男子冷笑一声,“等我来取你性命吗?”
“你敢吗?”张夫人回以一声轻蔑的挑衅:“大人没叫你们做的事,你们兄弟俩是一点儿也不敢做吧?”
青衣男子沉声道:“你明知道杀张行楷是主人的命令,却还是要毒杀我兄长。”
张夫人回过身,看着对方的眸子,说道:“他做事不严密,被人发现了马脚,落在刑部手里一样要想办法杀他,我只是替他提前了结而已。大人也只会说我行事严密,不会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
嘭。
青衣男子咬着牙,脚下的地砖嘭然碎裂,显然身上蕴着极大的劲气。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气他杀死张行楷,没有按照跟你商量好的计划行事。可这都是主人之命,你敢毒死他,敢去向主人表达不满吗?”青衣男子忿忿道。
“这不用你替我操心。”张夫人皱起眉来,似有不悦,“你来这里是要做什么?赶紧说赶紧走,最近我被人盯得很紧。”
“你放心,我来得很隐秘。”青衣男子同样面色不善。
二人明显是相对两厌,可又好像因敬畏于某一处无上权威,不敢真的闹翻。
他说道:“主人要我去杀了那名御都卫,他看到的事情有些多了,若是被他继续追查下去,担心他会坏了两日后的大事。只是在那之前我得确认,他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是一名玄门弟子。”
“梁都卫?”张夫人诧异抬眸,“大人会跟一名御都卫过不去?莫不是你恨他揪出秦有方,自作主张了?”
“你刚刚才说过,主人不吩咐的事情,我可能做吗?”青衣男子冷冷道,“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是那位大人所问,张夫人不敢有丝毫违逆,只得先答道:“他只是一名第二境武者,我之前偶然听过一位玄门弟子说与他同门而已,只是那位玄门弟子看起来也不像正经人,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尚未可知……梁岳看上去实在不像是有玄门师承,就算有,应该也只是哪位高人的记名弟子吧。”
答完之后,她又补充道:“可他的线索到秦有方应该就断掉了,就算是对我有所怀疑,也不可能从我这里查到任何东西。对他的担心,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这些就不关我事了,主人认为他知道的太多,那他就肯定知道了什么。”青衣男子漠然回身,“我来找你只是确认这个,既然他实打实只是第二境武者,那我独自出马也就够了。”
“大人不怕惹怒玄门?”张夫人急着道。
“他又不在诛邪衙门就职,我于隐秘处下手,谁能联想到我们身上?”青衣男子道。
“哼。”张夫人冷声道:“若是失败了,你最好立刻自尽,不要透露一丝消息。”
青衣男子已经走入庭院中,淡淡回了一句:“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