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辈有话便说,身为晚辈自当是谨听教诲。”我严肃说道。
“好!”吕老邱踌蹴的点点头,双眼就顺向了窗外,不知为何我却感觉对方似有些疑虑,但这个念头刚一闪去,吕老邱便又是沉重的拍了拍我的手腕,“唉,师弟不知,我要说的便是我家孩儿吕秀的事!”
“吕秀?”
我猛地一怔,不知吕老邱到底是何意了。
“对。”吕老邱点点头,眉梢皱起一念牵挂,“阴湿浊体,虚青白水,若不近火旺之人,增补阳华之气,则命悬危急啊,更不用说我教得他那一身偏僻走阴的秀春功法,更是耗他心中真气呐。”
我细细一想,怪不得近日吕秀要比往日阴柔许多,但身体力劲却格外猛壮呢,看来都是那秀春功法的问题。
可我又想询问吕老邱,既然已知吕秀的体质,却为何还要传授他秀春功法?!
但碍于吕老邱为长辈,这句话我也只得是藏纳于心中了。
“要知那秀春功法本身就是以阳华之真气化为外劲的功法,可如若不用增补寿元之物,那这功法便就成了沁入人身的毒药了啊!”吕老邱叹息几声,我自然是知道吕老邱担忧吕秀的性命。
但要说增补寿元之物?
我便忽想起了前几日福禄果之事,怪不得吕秀朝我多要了几颗,估计也是为了压制体内阴疾吧。
“吕老辈放心,前几日我还多给了吕秀几颗福禄果,短日吕秀应该不会被疾病折磨吧?”
我将此话一说,吕老邱却连连摆头,“还不够!”
吕老邱神色猛地惊怒!
我被吓了一跳。
吕老邱见状,又是一愣,随后便慌张的一转神色,笑模样的看向了我说:“呵呵,除此之外,在以后的日子里,还需要师弟常伴着吕秀,多多照顾他呐!”
“嗯。”
我点点头,只是觉得刚刚吕老邱眼中喷发出的那丝杀气,有些过于恐怖了而已。
见我点头应允之后,吕老邱的脸上才缓缓浮出一抹笑容。
随后吕老邱转身,从身后的一个古黄色的木盒中取出了三根金钗,油灯一照,金钗表面微微放光,我也有些看愣了呢。
吕老邱将金钗放于床上,与我四目相对道:“这三十六根细针可保吕秀性命安危,如若遇到危机时刻,还望师弟能速速投出,可化解凶境险境。”
“嗯嗯。”
我点了点头,并将这三根金钗用三张红血纸包好,放入了内衬之中。
至于为何吕老邱能有这种法宝,应该是先前修行时,师傅所赠之物吧。
而这法宝应该同师傅在福地之中定下的宝物一样,可退一些凶灾怪事吧,至于吕老邱为何能有这件法宝,也不必多问,但我的心头却还有一事牵挂!
“吕老辈,这法宝如若放于福地之中,是不是也能多保乡村几年呐?”
我说完之后,便看吕老邱脸色一僵,整个人都不太自然了起来,只得是边笑边说:“啊......哈哈哈哈,这这这这,这个东西只能为自身一人所用,为一人所用呐!哈哈哈......”
吕老邱神色慌张,说完之后便故作哂笑的捋了捋胡子。
“吕老辈,只是这几件事情?”我问道。
吕老邱听到后便也略显慌忙的点点头,嘴角仍是残留着余笑:“啊,对,对!就这几件事情!”
见此,我便起身行了一礼,“既然这样的话,那晚辈我便先回院收拾明天要带的东西了!”
“啊,好好好,那就不留师弟了,不留师弟了!”
客气了几句后,我便走出了院内,临行前又跟吕老邱施了一礼,后直接踏上了回家的那条街巷。
至于吕秀,我前后找不到他,应该是去村子别处了吧。
我捂着内衬中的三根金钗,顶着黄昏落日向院子走去了。
待穿过几条街巷,前边一拐弯便也到了。
我也急匆匆的加紧了脚步。
但就当我快要走到院门前时,却忽见一只浑身遍布血痕,黑血已流了一地的死狗躺在了院门一侧。
黑红的血迹将这只狗涂抹的漆黑,但我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甚至脑海之中竟闪过了一个念头,这狗会不会是那只土黄跛犬呢......
我便急忙跑了过去,但就当我想要蹲下身来看看时,肩膀却猛地被人用扇子拍打了一下!
缓缓转头之际,熟悉的穿着破旧衣衫的张先已在我的身后笑了起来。
我刚要问他,他嘴唇一动,却是说出了话来。
“仅一忠犬,怎能护佑乡村百民呢?”
这一句话便使我愣了起来。
张先则步伐缥缈的走到了院中,并朝我招了招手。
“别看了,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张先说道。
我猛地一怔,顿时便有一种失魂落魄的眩晕之感,而张先的脸则霎时变得严肃起来。
“这忠犬顶着风雨守着那一片丛冢,像不像某先者开辟了山水,创下了乡村。”但等张先说完之后,他那张脸却又猛地笑了起来,破扇一指我,“呵呵,但我瞧这忠犬更像你。”
说完之后张先便摇着破扇走进了院中,低声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