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了双眼又瞅向了王长。
只见王长一脸窘态,但在那憨厚的嘴脸下,却是潜藏着一抹阴笑。
他越是挥摆着双手劝阻着众人,那抹阴气越是在他体内滋长攀升,直到那搏动的心脏之间。
我猛地摇了摇头,刚刚却不知道怎么,竟能看透人的心间一样。
待一切回归如常后,齐虎便是站了出来又对王长说道:“几乎,人间所有乡村的建立,全要仰仗一处福地,若是能前往一观,倒也不负此行啊。”
“是啊,人家可是凤寄镇来的卫长,理应也能进福地瞧上一瞧。”
吕秀似是讥讽的看向正往后紧缩脖颈一脸胆怯的王长。
而王长却又是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指了指天空。
“看这天越来越暗了,今日恐怕不妥呢......”
忽得是这瞬。
我猛觉得阴雨又是降个不止,愈下愈大,四周即刻升起一阵飘摇的白雾。
众人乡民也只好是陆续的站在了屋檐之下。
但即便这般,身上也多被淋湿了。
“这雨怎越下越大了。”
“无碍,无碍。”
“不如尽早回家去呢。”
就当村民百口相谈阴雨之事时,我却忽听一声震响,便急忙是扭头又看向了前方院门。
只见王长不知怎地竟突然消失了,而那王家院门也已紧闭。
“这......”
我见齐虎浓眉微蹙,似是有什么心事,两旁卫兵见状也是立刻走来,小声与齐虎交流着。
“卫长,如王长所说,今日这雨却是下的大了些,不如明日再来?”
齐虎点了点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四周乡民耳音也渐渐散去。
待大家不怎么说话,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时......
就在前方巷口,却匆匆跑来一人!
这人神色慌张,步伐错乱,脸上更是挂有一道血痕,如被人杀得丢盔弃甲,失魂落魄一般!
我见他跑到齐虎面前大声喊道:“村外来怪事了,村外来怪事了!!!”
在乡民交流之声的掩护下,只有少数乡民听得了此话,不由得身形一颤,眼神恐慌的怔在了原地。
“怪事!”
我又急忙看向了吕秀。
吕秀则是怒火冲冲,死咬牙关。
“果真是这王长引的祸事!”
眼下,锦娘和王铁匠急匆匆与身旁齐虎交流了起来,还未说得几句,锦娘便召集大家拥簇过来。
“乡民们,今日这雨下得很大,还望大家前去院内一避,大家跟我来吧......”
锦娘脸色难看,匆匆说完后,便是急忙拽拉着大伙儿速回院中。
少部分人听得那话后,便是脸色惨白的询问道:“锦娘,锦娘,我可是听到说来怪事了,来怪事了!”
“速回院中,速回院中。”
我见锦娘匆匆将几位妇人拉至到了队伍前方,后又匆匆跑了回来,望了望我和吕秀。
锦娘还想走到近前,却已被眼前的两位卫兵拦下。
我皱了皱眉,而锦娘却也小声说了一句:“凡事切记小心。”
我还没反应过来,锦娘便又与王铁匠及几位不怕事的男子组织起了混乱的乡民。
除少数人外,大部分乡民还是相对有序的速回到了村内西侧的锦娘院中。
而那些少数人则是匆匆跑回了自家小院,紧闭起了院门。
我抬眼望去,那几家皆是已挂上了祥福桃牌,恐也不会发生什么祸事。
而在那众返回锦娘家小院的乡民身后,已紧随着三五位卫兵。
他们点燃着青灰木所做的火把,驱散起了白雾,慢慢的消失在了巷尾。
四周除我与吕秀之外,并无其他乡民了。
“二位休要惊慌,有一众卫兵在,定能保得二人无忧。”齐虎已走到我和吕秀身边,微笑说道。
“我与秋福都见过怪事,那并未是寻常人可应对的,还望齐虎卫长能谨慎待之。”
吕秀刚一说完,齐虎便是耸肩一笑,伸手往前指去。
只见前方的二三十位卫兵已摆出了三两阵型,一手高举着火把,一手横放在腰间刀鞘,据守在了这条街巷的左右两侧。
“不足为虑,不足为虑啊。”齐虎摇了摇头大笑一声说。
我又是往前瞧了瞧,心想着,这些卫兵手上的火把也定是驱怪之物吧,否则怎能把这白雾驱散至街头巷尾呢?想必这镇上的卫兵,也是精通驱怪之法吧!
如是这样的话,倒也不用担心什么了。
但我又心生疑虑,便也是看向齐虎问道,“如果真能据守村内,刚刚的那位卫兵却为何如此狼狈?”
齐虎听后便也是笑着回说一句。
“我已派数十位卫兵前去据守,估计也不会生出什么祸端,二位皆可安......”
齐虎还未说完,我却立刻听到了一阵狼嚎之音!
我与吕秀急忙转身看向了前方巷口,也是迷雾遮盖,视线无法穿透之地。
刚刚的狼嚎之声竟如凄惨悲叫之音,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吕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