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漓被眼前的景色震惊的说不出话,眼底满是疑惑,为什么南宫玹为知道她在蓬莱岛上的居住环境,还能模仿的这么像。
而且,他的记忆里应该没有她才对啊。
南宫玹拉着沐漓的手走到一簇花前,磁性醇厚的声线带着一丝温柔,男人嘴角扬起一抹轻笑。
“这是你前年栽的,为了这束白玉兰你还跑到了蓬莱深处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记得那天还下了大雨,你就一个人可怜巴巴地在山洞待着,第二天天晴了才回去。”
沐漓张张嘴。还没等她说出什么话,南宫玹又接着说。
“这个石凳是槐树爷爷帮你做的,你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上面喝茶,欣赏满园的鲜花。”
“还有这个秋千是你自己做的,你每天午后都会在上面坐躺着闭目养神,轻轻晃动,感受安宁。”
沐漓屏住呼吸,眼眶发涩,这一刻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来,他一直都知道吗。
南宫玹就这么十指相扣着沐漓的手,紧紧握着,生怕她会消失般紧张,等到了木屋里,沐漓才知道他到底有多细心。
那套杯子,桌案,就连梳妆台上的簪子胭脂都和她的一般无二,进入这里她甚至还以为回到了蓬莱。
“知道吗,这个驿站三年前我就叫人开始建了,这个院子也是我一点点亲手创造出来的。”
“我就是想着,万一你哪天回来了,想家了怎么办,看到这些,起码你能开心一点,也就不会再想离开了吧。”
男人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眼底是对自己的嘲讽,天知道这五年来他是怎么过得。
明明知道她的下落,可是却不能出现在她面前带走她,只能躲在暗处偷偷看着她,看着她每天过的是什么生活,看她每天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
沐漓眼角湿润,嗓子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难受,透过这些,她仿佛看见了那个男人佝偻的背影,他日复一日地期盼着她的回归。
但是,她好像让他难过了。
沐漓回头一把抱住男人的腰身,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许久说不出话。
南宫玹轻叹,伸手将女孩牢牢抱进怀里,就像是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他珍视地在女孩头顶落下一吻,嗓音似乎透着一抹哽咽。
“回来就好,只要你能回来,怎么都好。”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沐漓在男人怀里闷闷问道。
察觉到女孩难过的情绪,南宫玹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故作气恼得开玩笑说道。
“你还说呢,谁让你把我的记忆抹去的,你知道我为了记起你费了多大劲吗,小没良心的。”
南宫玹伸手轻轻拭去女孩眼角的泪水,眼底是满满的心疼,他是想把自己说得可怜点让沐漓多可怜可怜他,不要那么轻易放弃他。
可看到女孩的眼泪,他又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她能回来不就好了吗,至于别的,他什么都不在乎。
南宫玹拿出一本札记,声音轻柔,诉说着他是怎么想起的一切。
原来,五年前在沐漓离开后的第二天,南宫玹在连山之巅醒来,他当时是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以为自己是来连山祈福的。
可是当他低头看地的时候愣住了,只见泥土地上被人一笔一划深深写着“沐漓,南宫玹最爱的人,一定不能忘记......”
后面还有几个字,可是痕迹已经很淡了,看得出主人的力气越来越小,可前面几个字主人却用尽了全力。
字上甚至还有一抹血迹,南宫玹看着这几个字心中一痛,他好像真的失去了什么重要的记忆,忘了什么重要的人。
最后,他感到手指一痛,原来是他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破了,指尖血迹斑斑,指甲缝里还有一些泥土,看字迹也确实是他写的。
那天过后,南宫玹总能在梦里见到一位姑娘,呢个姑娘令他心疼心动,可他却从来看不清女孩的脸,最后,南宫玹感觉再不查清自己就要疯了。
他去找了圆通寺的方丈,那是为得道高僧,据说他能知万事,为了显示出他的诚心,圆通寺前的九百九十九阶台阶都是他一步一叩跪上去的。
最后,圆通方丈答应了他的请求,告诉他只要虔诚治国,将云晟发扬壮大,他想要的人自然就会回来。
圆通大师还说有一个叫柳若兰的女子不能死,因为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气运者,南宫墨也是,可南宫墨早就被南宫玹秘密处决了,所以柳若兰必须活着,否则世界坍塌。
这辈子他都再见不到梦中之人了。
所以南宫玹将柳若兰留了下来,保证她活着就行。
之后的每一天南宫玹就想变了一个人一样,从前对朝政之事向来不放在心上的人,变得兢兢业业,变成了一个真正勤政爱民的好皇帝。
云晟的百姓都在赞美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等一个人,一个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