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个姑娘。”
箫弈承擦擦嘴角,动作漫不经心,“那你该好好反思反思,为什么行为举止还不如我这个大男人。”
他看沐漓那满嘴由不忍直视,“怎么说你也是一国皇帝,就算在外面也应该好好注意自己的行为举止。”
“哼,”沐漓故意狠狠咬了大口鸡肉,挑眉问道,“我烤的鸡味道不错吧。”
箫弈承语气散漫,“尚可。”
哼哼,如果不是就剩一堆骨头,她或许还会相信他的话。
她也不戳破继续吃着自己的那一份,时不时似笑非笑的看着嘴硬的男人。
看着沐漓丰富的小表情,箫弈承眼底闪过一丝他都不曾察觉的温柔与笑意,到底还是孩子心性。
晚上睡觉的时候沐漓是在车里两侧的座椅上睡得,虽然很想睡软塌,但这是人家的马车,也不好得寸进尺。
不过箫弈承的马车真是舒服,就算是座椅也很柔软舒服,沐漓骑了两天马早就累得不行了,再骑下去非得散架不可,和箫弈承打了招呼就睡觉了。
箫弈承还在看书,没一会儿旁边就传来轻微的呼声,他挑眉轻笑,睡得倒是够快。
他放下书走到女孩身边,看着沐漓恬静的睡颜不禁感到内心平静,他捏捏女孩的脸,沐漓的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好摸的不行。
箫弈承得了趣,又是捏脸又是捏鼻子的,玩的不亦乐乎,忽然沐漓皱眉打开了他的手,嘴里还嘟嚷着苹果别闹。
苹果?那是什么?箫弈承不允许有自己不知道的事,他凑到沐漓耳边轻问,“苹果是谁?”
沐漓翻个身,迷迷糊糊回道,“那是我的小宝贝,我可喜欢它了。”
宝贝?箫弈承眼里闪过暗光,眼神幽幽的盯着沐漓,嗓音危险蛊惑,“所以,他是谁?”
只是等了很久都没等到回答,看着沐漓睡得跟猪似的,他就恨不得掐死她,说话说一半让他难受得要死。
还有她居然说那是她的小宝贝,箫弈承怒极反笑,心里已经把这个叫苹果的狗男人杀了八千遍了。
没错,在他心里这个苹果一定是个狗男人,想到沐漓以前的花艳事迹,箫弈承有理由相信这个苹果一定是她在外面养的狗男人,而且听沐漓刚刚的语气,他们似乎很亲密,那个苹果经常在睡觉的时候摸她的脸。
箫弈承简直控制不住内心的暴虐,他走出马车朝空中挥手,语气冰冷的说道,“给孤去查一个叫苹果的男人,查到了不用回禀,直接杀。”
他倒要看看这个苹果有何魅力把沐漓迷得五迷三道的。
他走进马车看着这个让他挠心挠肺的人睡的这么香,他就恨得牙痒痒,看到她的被毯掉了也没帮她盖上,径自走到软榻上躺下。
本来接下来几天想把软塌让给她的,现在嘛,想都别想,哼。
年轻的摄政王赌气似的把背对着她,看着马车的车壁郁闷的闭上眼睛。
... ...
沐漓做梦梦到了苹果又在她睡觉的时候来闹她,苹果是她在第二个世界养的一只萨摩耶,长得可可爱爱,白白净净的,两只眼眼睛总是水汪汪的看着她,就像两颗大葡萄,时不时就来蹭蹭她,找她玩。
印象中苹果总是跟在她身边,就连出去旅游她都会带着它,从苹果小的时候就一直陪在沐漓身边,从年轻到中年,它陪了她十二年。
沐漓已经忘了它是怎么离开的了,只记得那个时候它好像走都走不动了,可还是一直固执的想陪在她身边,用那颗毛色已经枯竭的头蹭蹭她,仿佛是在说不要为它担心。
她记得苹果走的那天天气晴朗,是个好天气,而捡到苹果的那天则是个雨天,它小小的躲在一个纸盒里祈求人类不要伤害它,它不安,惶恐,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它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突然一道天蓝色的伞为它遮住风雨,一个娇俏的姑娘不嫌它浑身的泥泞怜惜地抱起它,将它带回了家,她说,以后她会照顾它,而它也眼神懵懂湿漉漉的看着她。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们就是彼此的天使吧。
沐漓梦到苹果捧着一个冰淇淋给她,夭寿了,她家的狗子成精了!
还不等沐漓回神,苹果就把冰淇淋塞她嘴里,顿时冻得她一激灵,接着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苹果的脸居然慢慢变成了箫弈承的脸,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箫弈承的脸加上苹果的身体,不知道有多怪异,关键他还在不停凑近她,吓得她彻底疯狂,一拳怼着这个不知道啥玩意儿的脸就揍了上去。
简直有损她小宝贝的形象!
“嗯......哼!”
仿佛好像听到一阵痛呼,沐漓终于从梦中惊醒,谁想到一睁开眼就看到箫弈承那张放大的脸,吓得沐漓又一拳想打上去。
“鬼啊!”沐漓大叫,刚出拳就被一只刚劲有力的手握住,那只手有温度还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