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红了眼睛。

“被咬的人是我，你哭个什么劲？”沈翊见不得她哭，刚刚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林舒涵的眼泪浇灭了。

“你……你欺负我。”林舒涵吸了吸鼻子，“我现在就剩孤身一人了……你就趁机欺负我。”

“我真是……栽在你手里了。”沈翊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我的错，别哭了。”

林舒涵哭着推开他，“你别碰我。”

沈翊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也没勉强，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香囊。

“这是我很早之前做的，原本是想送你当作生辰礼物的。”他将香囊塞到林舒涵手中，“这香囊有安神助眠的作用，你收着吧。”

沈翊说完转身往外走，林舒涵抓着香囊就向他的后背砸去。

沈翊想要推门的手悬在半空中，香囊砸在他的后背上不疼不痒，但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沈翊转过身，盯着床上的林舒涵，眼中看不出喜怒哀乐。

林舒涵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心虚的握紧了身下的床单。

沈翊忽然轻叹了一口气，他弯腰捡起地上的香囊，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是我绣的太丑了还是味道不好闻？总之惹得夫人不快就是我的错，我下次争取绣的再好看一点。”

林舒涵有一瞬间恍惚，仿佛眼前的人没有变，有种重温旧梦、朝花夕拾的错觉。

眼前站着的人还是那个懵懂的少年，还是那个眼里只有她的少年，还是那个只会围着她转的少年，还是那个很爱很爱她的少年……

沈翊缓步走过来，再次把香囊塞到林舒涵手中，“夫人拿好，今天是被我捡到了，换做别人可就不还你了。”

林舒涵抿抿嘴还想再说些什么，沈翊却一把紧握住她的手，“夫人别和我生气，万一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我会再努力的。”

望着沈翊落寞离开的背影，林舒涵摊开手看了看手中的香囊。

虽然绣的算不上精致，但一看就知道绣香囊的人用心了。

自己应不应该信他一次？她看不明白这个人的心到底是冷的还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