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宴如此生动的神情。
不知怎么的,承乾帝突然想起了迟柔。
那个看似柔弱无骨,却刚洁的女子。
承乾帝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留恋,便是底下的裴知宴也都清楚地收入眼底。
无论是作为儿子还是太子,裴知宴都无法否认,父皇对于他的偏爱与栽培。
可作为母后的儿子。
裴知宴却并不认同自己父皇如今的做法。
只是...
他是儿子,更是臣下。
父皇的做法,他无权置喙。
裴知宴思索了片刻,将事情拉往原本的方向。
“父皇想要如何处置皇兄?”
有承乾帝出手,自是迅速地找到了章王的罪证。
这个平日里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大皇子,却对他的位置,裴知宴的位置有着无比的觊觎。
这是承乾帝万万不能容忍的事情。
但,这并不代表承乾帝会乐意,将两国战乱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在章王的身上。
不是因为他是他的儿子。
而是因为,他是大启的大皇子。
承乾帝微微阖起眸来。
“这朝堂之中,怕是还藏着不少他们突厥的人呢。”
如今,太子“失踪”,章王被扣上“杀害突厥三王子”的罪名。
若裴知宴如今是真的不见踪影,定会对大启予以重创。
在这个时候,突厥如果攻入进来,还能打着为他们三王子“报仇”的罪名。
总之,对于大启而言,这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裴知宴听着承乾帝的话,赞同地点了点头。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父皇,儿臣有一个想法。”
承乾帝看向他,眉梢一挑。
裴知宴扔下四字。
“引蛇出洞。”
于是,第二日,承乾帝病重到吐血的消息,便在权贵之中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