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宝华居之后,便是林今絮没有听见她们在正院是怎么说她的。
但林今絮心中却也有数。
她不想管这种事,可却还是看向身侧的松萝。
“殿下可说了今日何时回来?”
在宝华居内,林今絮还是戴着面纱,小巧的鼻子和饱满唇瓣都被遮掩在面纱之下,只露出那一双杏眼来。
松萝看着她的眼,一时间有些恍惚。
在她看来,如今的主子和一年之前没有两样。
便是生过孩子之后,眼眸之中也是清澈如湖水般。
林今絮许久没有听见松萝的回话,下意识看向她。
松萝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了。
她颔首道:“殿下说,他处理完事务便回来,让主子您不用等他用膳。”
林今絮思绪了片刻,颔首道好。
又嘱咐了小厨房,叫小厨房也做几个裴知宴爱吃的菜。
虽说殿下叫他不用等他用膳,但林今絮也知晓,他在外头肯定没有用过膳回来。
这些时日外边日头足,殿下的午膳怕也没有好好用。
果不其然,等太阳西下之时,没过多久,宝华居便传来了侍女请安的声音。
林今絮放下了手中的书卷,倒扣在桌上。
这书是医书,她特意央求,叫龚年给自己的。
林今絮走上前去,替裴知宴将外裳脱了,换了件舒适的里衣。
夏日炎热,又因为疫病,屋子里的冰放的并不足,还是林今絮在一旁扇着扇子,才叫裴知宴松散了许多。
他没有提及太子妃的事,而是看向林今絮,说了另一件事。
“许慈晖被父皇判处了蔑视皇威,已经被判流放了。”
“流放?”
林今絮一愣,她着实是没有想到罚得如此之重。
裴知宴颔首:“迟大人毕竟年迈,还是…还是迟颂谙的父亲,只判了剥夺官位,不许再入朝为官。”
提及到迟颂谙的父亲,林今絮顿时想到了那日。
她脸上别扭极了。
裴知宴自然是察觉到了林今絮脸上的神色,只是他只淡淡一笑。
对于他而言,许慈晖不仅是威逼利诱,欺负林今絮一事。
更是觊觎林今絮的表兄。
甚至是胆敢为了尚公主,故意做出这么一个戏来的小人。
如今终于将他打发得远,今后不用再见到了。
裴知宴的心中都不知有多舒爽。
当初林今絮告诉自己,许慈晖竟敢趁他不在,私入东宫时。
裴知宴便已经料到了许慈晖会有今日这结局了。
他伸出手来,摩挲着林今絮细白的指节。
“怎么是这个神情?顾忌着他是你表兄?”
林今絮自然是急忙摇头:“怎么可能!”
她脸上带了些别扭,看了一眼四周,见伺候的丫鬟早就被他们打发下去了。
林今絮才小心翼翼凑上前去,轻声道。
“这,听说迟大人已经年过四旬了,他与许慈晖怎么…”
林今絮还没有说完,脑门便是一疼。
她伸出手来捂住自己的脑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裴知宴见她疼了,才扭过手,摸了摸方才弹了一下的地方。
他的力道不重,只是林今絮早就被千娇玉养,成了个娇气不行的雪肌。
便是他方才连一分的力都没用到,林今絮额头上还是微微泛了些红。
裴知宴眼底闪过一丝怜惜。
“蠢。”
莫名被骂了,林今絮有些赌气,转身过来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只是被骂了,林今絮也知晓自己这话说的着实是不应当。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嘟囔了几句。
裴知宴没有听清楚,又问:“在说什么?”
林今絮抬头看他:“在说,殿下你怎么不去正院呢。”
裴知宴面上闪过一丝无奈:“如今这是嫌孤烦了?要赶孤走不成?”
他作势要走,可还没有什么动作,手臂就被女子环住了。
紧贴着那芙蕖最娇嫩的地方,便是裴知宴都浑身一僵。
夏日之中,何况是在自己的宝华居里,林今絮穿的衣裳偏薄,她与裴知宴的距离靠得这般的近,自然是听见了裴知宴已经凌乱了的呼吸声。
她下意识地想要往后躲。
可裴知宴却早已经伸手,将人捞入了自己的怀中。
林今絮的眼神飘忽,压根不敢直视面前的男人。
先前因着赳赳的事,二人已经许久未曾亲近过了。
林今絮靠在裴知宴那如火的躯体上,不免感觉到有些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