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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别李明远,叶成林带着派遣给他的三十四名军官乘船离开,五日后抵达目的地。
巴塔哥尼亚地区谢拉格兰德,四五个印第安人牵着驮运猎物的马匹回到驻地。
“伊里亚,你们去哪里打猎了?”
一个印第安女性走上来问道。
“我们沿着内格罗湖一直向西走了一百里,在阿德拉森林里猎到两头野鹿。”
“阿德拉是马维达族的狩猎场,你们没有遇到危险吧?”
“没有,比亚隆加城的阿根廷部队撤退到布兰卡港,马维达部落的青壮也跟随阿根廷人后撤,阿德拉森林现在没有人看守。”
伊里亚和另外一个马普切人将打死的野鹿从马上抬下来,放在木屋前的空地上,看着衣服上沾满泥土的印第安女人,眼中带着爱意道“你又开垦出一片土地?”
“是的,北方来的汉人朋友送给我们的高粱没有吃完,剩下的一部分我打算种在开垦的土地里,明年高粱收获的时候,你就不用冒着危险到马维达族的土地打猎,部落里的日子也会好过一些。”
“辛苦你了。”伊里亚爱怜的摸着妻子的头发,问道“贝克这几天还好吧,怎么没见到他在外面玩耍?”
“刚刚来了几个个汉人朋友,贝克在木屋后面和他们学习射击。”
印第安女人和伊里亚说话的时候,木屋后面走出来几个汉人和一个十多岁的印第安少年。
印第安少年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身高却有一米六以上,只比旁边的几个汉人男子稍矮半头。
“父亲,你回来了!”印第安少年看到父亲打猎归来,高兴的跑上前,举起手中的火枪向父亲炫耀道“父亲,这是那个叔叔送给您的火枪,木屋后面还有十七支火枪,都是汉人叔叔送给父亲的。”
“贝克,把枪放下,去帮你母亲把野鹿清理干净,我要和几位汉人朋友谈谈。”
“好的,父亲。”
印第安少年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把火枪小心的放在木椅上,走到木屋前方的小河边,和母亲一起清理打死的野鹿。
“伊里亚族长,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叶成林带着几个军官走到对方跟前,笑着打招呼道。
“远方的朋友,很感谢你们送来的礼物,沃洛斯部落会铭记你们的好意。”
“马普切人是汉人真诚的朋友,为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是我们应该做的。”
叶成林和伊亚里行了一个印第安式的拥抱礼,笑道“伊里亚族长的运气很好,打到两头野鹿,看来我们今天可以在沃洛斯朋友这里吃上一份丰厚的午餐。”
“蒙自然之神的眷顾,赐予部落两头野鹿。”
伊里亚双手指向胸前做了一个祷告,接着道“沃洛斯部落会用最珍贵的午餐招待汉人朋友,不过这几年阿根廷人和投靠他们的马维达人不断抢夺我们的土地牲畜,沃洛斯部落能够招待朋友的食物不多,希望你们不要责怪。”
“汉人和马普切人同出一家,我们哪里会为这种小事介意,伊里亚族长客气了。”
1866年以前,沃洛斯部落还是一个人口五六百的中等部落,后来智利、阿根廷发起政府巴塔哥尼亚荒漠运动,沃洛斯部落和其它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部落一样,在与智利、阿根廷军队的对抗中不断被削弱,十多年时间过后,沃洛斯部落因为战争、疾病影响,人口下降到只有四十多人,部落青壮不到二十人。
原始部落与近代文明政权对抗的下场是凄惨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在民族面临存亡时,先是推举同情他们的法国冒险家安托万为国王,游说法国政府承认巴塔哥尼亚人的独立,接着安托万游说法国政府的行动失败,安托万本人也被驱逐出阿根廷后,绝望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开始召集全部的部落青壮,与阿根廷进行了一场没有获胜希望的战争。
1866年,战争爆发,马普切人、阿劳坎尼亚人不愿意放弃他们最后一块土地,不断在巴塔哥尼亚荒原上与入侵的两国部队作战,1868年内乌肯以北的地区落入阿根廷政府手中,1869年,阿根廷部队推进到内格罗一线,至此,包括阿劳坎尼亚、马普切人在内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诸部落人口损失三分之二以上,残余的印第安部落有的像马维达部落一样,为了生存投靠阿根廷白人,按照白人的安排,住进贫瘠的保留地自生自灭,有的绝望之下,退守内格罗河比南地区,准备与阿根廷部队进行最后一战。
残余的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等待最后一战时,汉国进攻阿根廷北部的战争爆发,然后几个月时间内,横扫巴塔哥尼亚荒原的阿根廷主力部队全军覆没,国家局势紧张的阿根廷紧急抽调南部留守部队抵御汉国进攻,由此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度过了最危险的时期,第一次阿根廷战争过后,巴塔哥尼亚印第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