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抿了抿唇,没说什么。
早饭后,白茶被路易斯他们带着,跟着沃尔去了一趟内城,询问族老沃里克祓除之刑一事。
沃里克昨晚一夜未归,沃尔心头隐隐有些担忧。
内城比外城更肃穆,建筑上首坐着几位拄着拐杖的老兽人,他们闭目养神。
“族老。”
沃尔上前恭敬的单膝跪地。
中间一名红发老兽人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亮光。
“是沃尔啊,有什么事吗?”
那老兽人语气缓缓,声音苍老,面庞沉暮,叫人无端生出几分凄苦。
白茶心头揪了揪。
沃尔满脸恭敬:“打扰族老养神,沃尔来是为了父兽祓除之刑的事。”
老兽人眸心动了动:“沃里克的祓除之刑?有什么不妥吗?”
“孽种厄真的被去除了吗?”
沃尔问。
老兽人缓缓颔首:“那是自然。”
“你们敢对着兽神发誓吗?”
路易斯忽然上前一步面色认真。
老兽人一下子就皱起了眉:“你是什么人?”
沃尔心头一跳,连忙拉了拉路易斯:“路易斯父兽——”
路易斯恍若未闻:“你们敢吗?”
老兽人看着他,又看了看沃尔,忽然坐直了身子,神色莫名:“有什么不敢的?”
“我沃森对着兽神发誓,祓除之刑已经去除了沃里克身上的孽种厄,如果虚假,那就让我今晚就被暗影吞噬。”
老兽人声音铿锵有力,完全看不出垂垂老矣的暮年之气。
路易斯盯着他看了很久,过后才说:“好,我信你这话。”
老兽人颔首:“既如此,那就请回吧。”
沃尔松了口气,连忙拉着路易斯他们离开内城。
白茶神色有些复杂:“那沃里克他——”
路易斯面色缓和:“真祓除了,那你们什么时候见面都没事。”
白茶闻言满脸喜悦:“太好了。”
沃尔也为父兽由衷的感到高兴。
几人打道回府。
回了左派领地,刚进去不久,忽然听见黑蛋说:“沃里克父兽,母兽昨天来了。”
“你母兽?”
男人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但还是能听出那股子特殊的清冽痞气。
白茶一下子眼睛就红了,她跟着路易斯缓缓走向声音来源处。
“对,不过他们现在去了内城,父兽你需要等等。”
“嗯——你母兽……她还好吗?”
男人略带干涩局促的声音响起,他的身影也缓缓出现在白茶面前。
依旧如以往一样恣意,只是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让他的周身多了几分不羁的颓靡感。
白茶看着,眼眶一热,轻轻的喊:“沃里克。”
沃里克的背脊一僵,随后他缓缓转身,眼神中是浓烈深沉的爱意和渴望。
白茶一下子就哭了,哭的泣不成声。
沃里克见状动了动唇,下一刻将白茶狠狠拥进怀里,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融进骨血。
“茶茶——”
沃里克声音哽咽沙哑,颤抖的身体诉说着他的激动。
“我好想你——”
沃里克有些眷恋的轻嗅着白茶的味道,抓着她的力道松了又松。
祓除之刑时他恨不得死去,可一想到白茶,他便什么都不怕了,七天七夜,硬生生抗了过去,最后如他所愿。
他心中疯狂思念着白茶,可是又害怕一见面就会天人永隔,因此他压抑着,从来不提起白茶,他怕一提起,就会着魔了一般想离开这里,去寻找白茶。
可是他不能。
想到黑暗空间复苏的圣主,沃里克眸光微暗,他放开白茶,神色严肃:“你们明天必须离开。”
如果右派真的要解开黑暗空间的封印,那远古遗迹,已经不安全了。
暗影在前,右派在后,前狼后虎,他们平原狼一族生死存亡堪忧。
白茶呆愣:“为什么?”
沃里克叹了口气,看了眼路易斯,声音不易察觉多了一抹冰冷:“你们怎么会带着茶茶来这?”
路易斯眸光不变:“是小白想来的,我们是为了保护她。”
他实话实说,免得沃里克心生怀疑。
沃里克惊讶:“茶茶?”
白茶不好意思一笑:“我想找源石。”
沃里克活了很久,自然知道源石是什么,面露惊愕:“源石?你说这里有源石?”
白茶点头,小生子给的情报,从来不假。
沃里克立马联想到复苏的圣主,脸色不由得难看了几分。
如果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