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颤抖着,垂眸看着白茶,压抑的痛苦和突然出现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白茶。
他失声哭着,哑声喊:“母兽——我的雌性、我的晓晓死了——”
他好不容易跟晓晓结侣了,为什么——
他茫然,他痛苦。
这个为什么,没人能解答。
他的兄弟们都离开了熊族部落,只有他舍不得晓晓没有离开,最后流浪兽突然袭击,他的晓晓——
他明白的太晚了。
阿迅哭的像个孩子,白茶心疼,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孩子,你还有母兽。”
阿迅泪眼婆娑的看着白茶,声音无措:“母兽,可我是流浪兽——”
白茶缓缓一笑:“只要你还记得母兽,就来找母兽,母兽不会嫌弃你是流浪兽的。”
白茶心中既心疼喜悦又无奈叹息。
如果早一点帮他一把,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阿迅明白白茶的意思,他用虎爪抹了抹眼泪,轻嗯了一声。
找回幼崽本该是一件高兴的事,可除了白茶其余人都高兴不起来。
小菜园暂时停工,夜晚家庭晚宴多了一只兽人。
当兰一将盛有鲜嫩多汁烤肉的石碗放到阿迅手上时,阿迅眼眶红了。
“谢谢。”
他哽咽。
长久以来孤身一人,唯一的温暖便来自雌性晓晓,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有人在乎的感觉。
白茶笑容柔和:“快吃吧,一会凉了。”
兰一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淡淡的走到壁炉边坐下。
阿迅点头,眸中含着真挚,大口大口的吃着肉。
兰斯彻看着阿迅,心头的警惕散去,他能感觉到,这只虎崽是真诚的,面对白茶,他的眼底不掺杂任何杂质。
微不可查的冲兰一他们点点头,兰一他们这才放下戒心,只是老三还没转过来弯,直勾勾看着阿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了一个人,兰斯彻的小算盘自然就落空了。
当兰斯彻被白茶黑着脸赶出来时,黔和路易斯松了口气。
兰斯彻看着他们皮笑肉不笑:“打一架?”
路易斯面无表情:“你们打,我好困,先睡了。”
他说完火速跑路,就好像有流浪兽在后面追他一样。
路易斯跑了,兰斯彻看向黔。
黔正在修行,现在他卡在三十四纹,正愁没人陪他打,他自然求之不得:“好。”
兰斯彻颔首,跟黔去了远一点的地方切磋。
夜晚静悄悄的,可阿迅的心却静不下来。
他想着在首领手里的兄弟们,又想到母兽,心头煎熬。
他该怎么办——
这样用脑过度的后果自然是——
一早上起来就是两个黑眼圈。
阿迅眼睛里布满血丝,他思考了一夜,最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诉母兽。
他不能背叛家人。
所以他会尽可能的把家人救出来。
母兽和其他几个父兽很强大,他能感觉得出来。
或许,首领霸占东部的野心就要被扼杀了。
“母兽。”
早餐时,阿迅握着馒头一脸严肃的喊。
白茶喝了口豆浆,抬头眼神疑惑:“怎么了?是馒头不合口吗?”
早知道包包子了,她也喜欢吃肉包子。
白茶咂咂嘴,有些想念黔包的包子。
昨晚黔跟兰斯彻切磋,手折了只能做些轻便的吃食。
想到这白茶幽怨的瞪了一眼兰斯彻。
兰斯彻满脸无辜,他已经收手了。
七十九纹对三十四纹,这很明显不是收不收力的问题了。
黔一脸正常,默默地啃着馒头,时不时来口豆浆,如果忽略他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的话。
兰斯彻看见黔的样子轻咳了一声,看着白茶有些讨好:“今天我做饭,好不好?”
白茶冷哼一声:“那就你做,我要吃火锅。”
兰斯彻一脸茫然,什么是火锅?
白茶跟兰斯彻说完,转头满脸笑容:“你说,我听着。”
阿迅心头有些羡慕,他看着白茶,声音消沉了几分:“母兽,如果我是有目的接近你的,你会原谅我吗?”
话落,桌子上瞬间安静了下来,尤其是路易斯,他缓缓站起身,俯视着阿迅,眸光冰凉:“那你就得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绝不允许有人别有用心的接近白茶,任何人都不行。
白茶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什么呢?原因我总得知道吧?”
阿迅苦笑:“这正是我要说的——”
之后,他就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