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怕?”
怎么还跟人比起来了?
叶宛卿闻言,眼皮抖了一下。
她弯腰,低头去帮楚安澜解开被鲜血浸透的白布。
长且柔顺的冰凉发丝,顺着她薄肩滑落,从他的手腕拂扫而过,轻柔得好似那天傍晚的吻。
楚安澜呼吸微滞。
叶宛卿专注地摘下白布,露出遍布掌心的狰狞伤口。
浸满鲜血的伤口上,皮肉往外翻着。
楚安澜疼得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却装出一副丝毫不疼的模样。
他问:“你不怕血么?”
“还好。”
叶宛卿回了一句,转身去托盘里取了干净的帕子,浸了烧开又放温的水,给楚安澜擦拭血污。
一碰到伤口,楚安澜疼得浑身都僵了。
叶宛卿抬眸:“再忍一忍。”
说完,将温热的帕子覆上楚安澜的掌心。
楚安澜疼红了眼,扭头不看她,声音都哑了:“你对我时,和对陆继廉时完全不一样。”
叶宛卿眸光微闪:“哪里不一样?”
楚安澜有些不悦地道:“今日,他割破掌心发血誓时,你明显是心疼了。”
心疼?
叶宛卿张了张嘴:“我并没有心疼陆世子……”
楚安澜却立马打断她的话:“我都瞧见了,你就是紧张他!”
见少年眼尾一片红,似乎要滴出血来,叶宛卿心中五味杂陈,轻声问道:“安澜,你是在与我闹别扭嘛?”
安澜?
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变得这般柔软好听了?
楚安澜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你既然看出来了,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做什么?”叶宛卿不明所以。
她的指尖沾了不少血,正低头拧帕子。
楚安澜唤她:“卿儿。”
叶宛卿抬头。
忽然,唇上覆上一抹温软。
还没等她失神,楚安澜重新坐了回去,闭上双眼,将手搭在桌案上:“你上药吧。”
叶宛卿无言以对,只好低垂眉眼,继续为楚安澜上起了药。
冰凉的药膏渗入伤口,又疼又冰。
楚安澜仍硬生生扛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