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谢斐道:“你去见她,就说我受了风寒,暂不见人。”
“是。”浮玉急急忙忙出去。
以防万一,谢斐也躺上床,将蚊帐放下来。
“大头,你也藏着。”
袁三侧身闪到屋里来,在门后隐匿。
本以为那邹娘子会被浮玉打发走,谁知她竟也不听浮玉在说什么,径直绕过浮玉往屋里奔来。
“谢小娘,这次真是老天保佑,我家官人……”
“邹娘子,你不能进去,我家姑娘受寒……”
袁三见状,犀利双目扫视房间,一时间竟无处躲藏。
这屋子本就小,家具陈设少,放眼过去一目了然,床底又堆着东西躺不进去。
门外的浮玉心急如焚,眼看邹娘子跨进门去,差点想冲上去将人拦腰抱住拖出来。
可这样一来,动静太大,邹娘子反而生疑。
邹娘子喜气洋洋地走进屋,却看床上蚊帐是放下来的。
庄上的蚊帐是薄纱形,不比高门大户里的厚重帷幔,单单是一两层挡蚊子用的白纱,所以不能完全遮挡床上的情形。
隔着纱帘,邹娘子依稀见谢斐半靠在床头,黑发如瀑垂落。
“哟,谢小娘,您这是怎么了?”
浮玉没好气地撞她一下,到床边站着,挡住她的视线。
“都跟你说了,我家姑娘受了风寒,你连听也不听。”
谢斐适时咳嗽两声,说道:“怪我昨天贪玩,开着窗赏雨,所以着凉了。”
邹娘子又内疚又心疼,“谢小娘,是我不好,我急着给你送东西来,都没听浮玉姑娘在说什么,扰着您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