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海匆匆回来的时候,果然手中攥了一枚小小的香饼,是玫红色鲜花状。
乌拉那拉氏就着江福海的手中看了看那香饼,又嗅了嗅,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看向地上跪着的紫荆。
“你说的就是这个香料?这香料的方子可在古籍上?”
紫荆看了一眼江福海拿的东西,忙点点头。
“回禀皇后娘娘,是这个。但是这个香料方子,奴婢真不知在不在古籍上,奴婢识字不多,还得取了古籍才能知道。”
说完覰了眼看乌拉那拉氏。
江福海凑近乌拉那拉氏道。
“皇后娘娘,此时天色已晚,不如等入夜,奴才等换防的侍卫走了,押着这奴婢去找那本古籍。”
乌拉那拉氏点点头,站起身来。
“也好。本宫先回去了,找人看好她。她想吃什么喝什么着人去景仁宫拿就是。”
江福海在乌拉那拉氏身后应了是,恭送她回了景仁宫。
小林子正凑在年世兰近前,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仔细看,是半本书。
年世兰看小林子掏出这东西来,问道。
“这是什么?”
小林子双手将半本书奉在年世兰面前。
“主子请看。这是奴才在御花园中陪十七王爷玩耍的时候,在假山的一个隐蔽小洞里发现的。十七王爷要捉蛐蛐儿,奴才就乱摸,摸到了这个。十七王爷看了一眼,说上面写的是一些香料方子,不知道是谁藏在那的。十七王爷也知主子爱香,要奴才拿回来给主子,看主子有没有兴致找人配了来。”
年世兰接了书,翻看了几页,见纸张旧旧的,一看便知是翻看了很多次的书,看着还是古籍,只是只有半本。年世兰看着香方,心中一动,想到了舒氏制香的手艺。
“也不知道是谁藏的,只是被你们掏了来,那人知道了必是要发急的。去找本宫的话本子,送回给人家。”
小林子嘻嘻笑着道。
“奴才听主子前两句,还以为主子要奴才将这书送回去呢。奴才这就去找个好看的话本子送回去。”
但是小林子翻了翻年世兰的话本子,突然改了主意,这些话本子可都是他在潜邸之时淘回来的呢。
于是小林子找了本江南菜的菜谱揣在怀中,颠颠儿的禀了年世兰,跑去将菜谱塞在了下午他与十七王爷发现古籍的洞中。
小林子赶回翊坤宫伺候着年世兰用了晚膳,又将顺道掏的两只蛐蛐儿养在小陶罐中,就去找他师父周安海去了,小林子现在跟着周安海可是认识了不少字了,李可之前教他的拳脚功夫他也日日夜里都在练着。
亥时,江福海与一名侍卫押着紫荆,绕开换防的侍卫,到了御花园中。紫荆凭着记忆摸索到假山下,又摸到了一本书,天黑也看不清什么,江福海将书揣在怀中,就带着紫荆去了景仁宫。
乌拉那拉氏在灯下看着江福海带回来的“古籍”,脸上连一贯的笑容都没有了。
“这就是你说的香方古籍?呵,确实是色香味俱全啊。”
紫荆跪在地上看着乌拉那拉氏的面色不明所以,乌拉那拉氏将“古籍”递给江福海,江福海一下扔在紫荆面前。紫荆忙忙的捡了书看,瞬间瘫坐在地。
怎么会,怎么会是一本菜谱?自己明明放进去的是半本古籍,另外半本她藏在了别处。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识字不多,但奴婢放进去的真是香方古籍,这本书是什么奴婢看不懂!”
乌拉那拉氏盯着紫荆,心下冷笑,自己竟会听信一个低贱的奴婢之语。
半晌,乌拉那拉氏才道。
“罢了,自今日起你先留在景仁宫,别的事,日后再说。”
说完便站起身回了寝殿,由着江福海去安顿紫荆。
剪秋为乌拉那拉氏更衣,道。
“娘娘,那书还要找吗?”
乌拉那拉氏这一天倦乏的很,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道。
“摆明了这奴才为了活命,给自己留了后路,什么古籍,怕是编出来的而已。只是这奴婢本宫留着还有用。对了,将那枚香饼锁好,万不可遗失,也别让旁人接触到。”
剪秋应了是,伺候着乌拉那拉氏躺下。
十月初一这日,年世兰早早起身去给乌拉那拉氏请了安,便随乌拉那拉氏去了皇太后的慈宁宫,今日德太后不在,她的贴身太监安穆和早早就来禀了皇太后,德太后头晕身子不适,今日就不出席了。
皇太后笑着允了,安穆和便回了永和宫复命。
却见德太后依旧面色苍白着,她半倚在床上,竹息正在喂她喝药。
待将药喝下,竹息给德太后擦了嘴,德太后才道。
“哀家这些日子病着,倒是得意了她。”
竹息自然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只是先帝在的时候,自己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