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宁当即赶回使馆,直接去了凌玄策的屋子。
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凌玄策望向她,“唐映雪没事了?”
虞晚宁走近,一双眼睛泛着幽幽冷光紧盯着凌玄策脸上神情,缓缓说道:“燕北琛已经发现唐映雪是被人下了药。”
凌玄策微愣,又挑了下眉头,“那他怎么说?”
虞晚宁眉心微沉:“我说,‘燕北琛发现唐映雪被人下药’,你为什么不纠正我?”
凌玄策眼底划过一抹异色,故作平静的说:“哦,一时没注意,你不是一直固执地把季宸当燕北琛吗?我才懒得纠正你,浪费口舌。”
虞晚宁又走近一步,两手撑在凌玄策面前的桌子上,双目逼视着他:“你给季宸下的药是天南香,为什么?”
“随便买的。”
“燕北琛身患怪病,你是知道的,而天南香正好可以催动他体内的毒素发作,致使他发病身亡!”
虞晚宁迫切的想要知道一个答案,“你为什么给季宸下天南香,是不是知道季宸就是燕北琛,想要催毒害死他!”
凌玄策心头一震,掩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微微收紧,面容却是一派淡定,他目光困惑地看着虞晚宁:“你在说什么?什么催毒?”
虞晚宁冷眼瞧着他脸上表情,试图找到一丝破绽,“别装了,天底下那么多药,你偏偏买了一种可以使燕北琛发病的药。”
凌玄策一脸无奈:“我都说了我是随便买的药,我虽然知道燕北琛有怪病,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病啊,毕竟当时在大梁,无数大夫都诊不出来。我又不是你,怎么会知道什么药能催毒?”
虞晚宁皱眉,半信半疑的思索起来。
凌玄策则调转话题,关心的问她:“季宸发现下药一事,他没有为难你吧?”
虞晚宁冷冷一笑,“你下药之前怎么不担心这个问题呢?”
说完,扭头就走。
凌玄策吐出一口浊气,面色不太好。
他没想到虞晚宁会知道天南香能催毒,是他大意了!
现在虞晚宁起了疑,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夜晚,虞晚宁躺在床上,一直在想今日的事。
如果说凌玄策真的是随便买了一种药,偏偏就是常人吃了没事,燕北琛吃了会死,那也太巧了。
还是不能轻信凌玄策的话,她必须要再去查查季宸到底有没有和燕北琛一样的怪病!
另一边,尘非将刚收到的密信呈递给凌玄策。
他们虽然不在大梁,但是也派人紧密的关注着大梁宫里宫外的动向。
凌玄策打开信,快速地看完,脸上的阴霾顿时全然消散,语气欣喜:“太子去江州平息民乱时,被暴民袭击,受了伤,虽然性命无虞,但额头上留下了一条一寸多长的刀疤。”
尘非一惊,又勾唇笑道:“皇室最忌讳面容残缺,一朝皇帝乃是国家的象征,脸上怎么能留疤呢?太子恐怕无缘皇位了。”
凌玄策神色愉悦:“我正愁不知该如何解决太子呢,这可真是天降大喜。如今桓王已经烂在幽州了,太子又出了这档子事,便只剩下我了。”
尘非笑着拱手:“属下先恭喜王爷了,再也没有人有资格跟王爷抢了,储君之位已是您的囊中之物。”
凌玄策高兴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以免事情再生变故,得赶紧回朝才行。”
他顿了一下,语气沉沉:“至于那个季宸,先不管他了,反正他现在是北魏的皇子,一时半会碍不着我的事,就暂且让他再活几天吧。”
……
之后虞晚宁多次去二皇子府想见见季宸,季宸都拒而不见。
这日,虞晚宁又来求见,门房上的人连通报都懒得去了,直接不搭理她。
虞晚宁想给季宸递信都被拒绝,一时没有办法,她正要失望离去的时候,唐映雪却出来见她。
虞晚宁瞧见她,先问:“侧妃身体如何了?”
唐映雪表情冷漠:“不劳你惦记。”
虞晚宁说:“我有要事,想求见二皇子,侧妃可否传个话?”
“我记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了,不要到我们府上来。”唐映雪站在台阶上,目光鄙薄地看着虞晚宁,“现而今,你三番两次地上门打扰,是成心找不痛快吗?”
虞晚宁语气真诚道:“我并非有意打扰,真的是有重要的事要见二皇子,说完我就走。”
“我们殿下说了,不想见你。像你这种,心怀不轨,上赶着倒贴的女人,他懒得多瞧一眼。”
唐映雪冷笑一声,“你以为天底下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吗?你的那位前夫对你痴情不改,难不成我们殿下也和他一样,眼里只能看见你一个吗?”
听见这句,虞晚宁面色微顿。
怎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像听苏月说过……
虞晚宁眼底陡然掠过一抹冷光。
她第一次见这个唐映雪就觉得莫名地熟悉!
如果季宸就是燕北琛,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唐映雪就是苏月?!
她听说过一种医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
她直直地看向面前之人,而唐映雪轻蔑地看着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