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有几个宾客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但那个男人并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茶楼。
不是吗?
虞晚宁没看到脸就不愿意放弃,她快速地往楼下跑。
茶楼门外,男人上了马车,薄唇轻启,声音清冷低沉:“让他们不要再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
身旁的侍从立刻应下,对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声,转而又问男人:“殿下,要回府吗?”
“嗯。”
马车驶动,离开了茶楼。
虞晚宁跑下楼,追到门口,已经不见人影。
丁香追出来,气喘吁吁的说:“小姐,你认错了吧?”
虞晚宁十分认真的说:“刚才那个声音明明很像!”
“小姐,你估计是幻听了,再说了,声音像的人有很多呀。”
“可是我看他的身高也很像燕北琛。”虞晚宁抓着丁香的手,“丁香,你说会不会真的是他?”
丁香不愿泼她冷水,但是更不想看她这样一直执迷不悟下去,“小姐,这半年多你遇见过那么多像摄政王的人,不都不是他吗?而且你刚才叫他,他也没应啊。”
虞晚宁抿抿唇,激动的神情变得失落,沉默一会儿语气无奈道:“你说的没错,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如果真的是燕北琛,我叫他,他肯定会应我的。”
她茫然的望向繁闹的人群,眼底是一片落寞,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片刻后,虞晚宁和丁香回到了使馆,凌玄策那边也已经谈完了事。
看虞晚宁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凌玄策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累了。”
虞晚宁要往自己的屋里走,凌玄策却拉住她说:“等等,有事情跟你说,到我屋里来。”
虞晚宁一脸不耐烦:“什么事啊?”
“有意思的事。”凌玄策拉着她进屋坐下,看了尘非一眼。
尘非将北魏皇室的事打听了一番,颇有收获。
“王爷,咱们来北魏的路上,北魏皇室发生了大动作,之前那个传闻摔下山崖,消失踪迹的二皇子,一个月前又回到了北魏。据皇室透出来的消息是,二皇子当年摔下山崖是没错,但是性命无虞,有高人算出他命中必将遭此一劫,所以这十几年来二皇子一直在寺庙里修行避祸,如今那一劫算是躲过去了,二皇子便又回到了皇室,前些日子还娶了一位侧妃。”
凌玄策:“神神叨叨的,为了避祸,竟然去寺庙里藏了十几年,我怎么觉得有些不真实呢?”
虞晚宁悠悠道:“这听起来倒是比说书先生口中的靠谱多了。”
凌玄策又问:“还有呢?那个大皇子又是怎么回事?”
尘非继续说:“说来也真是巧,二皇子一回来,原本疯疯癫癫了十几年的三皇子病突然就好了,大皇子却不知是生了什么病,被送去皇陵休养了。”
虞晚宁懒洋洋地靠在椅子里,随意道:“哪有去皇陵养病的,不是一般犯了事儿才会去那里吗?”
“你说的没错,而且犯的一定是大事,这大皇子估计是无缘皇位了。”凌玄策饶有兴趣,“季昀到底做了什么能北魏皇帝直接放弃他?难道是和十几年前二皇子落崖一事有关?尘非,你再去查查。”
虞晚宁却说:“和你又没关系,查它做什么?好奇害死猫,你还是别管别人家的闲事,万一查到什么不该查的,那就不好了,我还想安生回家呢。”
凌玄策眉头微挑:“你说的也对,还是不要多事了。”
虞晚宁起身要离开,凌玄策又说:“明日北魏皇帝要接见使臣,你准备一下,到时候随我一起进宫。”
虞晚宁面无表情地说:“入宫的规矩那么繁琐,我不去,你是主要人物,你到了就行了。”
凌玄策蹙眉道:“你总不能来了就当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吧?明日跟我去装装样子就行了,听见没有?”
虞晚宁一声也不应,回自己屋里去了。
翌日早上,凌玄策来叫虞晚宁,虞晚宁直接把房门锁上睡大觉。
凌玄策气得不行,敲了半天门,无果,怕耽误进宫时辰,便只好先走了。
使团入宫后,在大殿上觐见了北魏皇帝,因两国国力相当,秉持着友好往来的原则,礼仪上并不严苛。
凌玄策进殿后,对着上头的皇上鞠了一躬,以表诚敬。
皇上亲手接过凌玄策呈递的国书,下令赐座。
皇上和颜悦色地看着凌玄策说:“宣王已经在使馆住下,可还适应?”
凌玄策礼貌微笑:“多谢皇上关怀,一切都好。”
“那就好,宣王远道而来,我们应当尽地主之谊,若是想逛一逛,可以让季临作陪。”皇上指了下身旁的季临。
季临对凌玄奕一笑。
凌玄策对他颔首,却发现今日只有季临一位皇子到场,那个二皇子季宸并没有来。
他还挺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二皇子。
皇上态度亲和,又和凌玄策闲聊几句,不过他气色不太好,说两句话就忍不住咳嗽。
凌玄策想起这皇上的身体不好,便说:“听闻皇上身体有恙,这次我们特意带了不少珍稀药材,还望皇上笑纳。”